少時的丫頭長大了,也不用他來護著了。如今她能自己處理事情,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能撐著。
“亭遠哥,阿寧要去戰場了,你乖乖等我回來啊!”
“亭遠哥呀,等阿寧封了將軍,就不會有人說我壞話,那個時候亭遠哥也不用替我操心了。”
“亭遠,你是相府的大公子,聽說想嫁給你的人很多。可是真的?”
“他們說你和我有婚約,亭遠哥可是真的會娶我?”
“亭遠哥,下次我們去洛櫻穀。”
他聽了十七年的亭遠哥,以後就算是還能聽到,想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扣他心扉了。
“時君訃,如今的我,已經沒有了婚約,你還想幹什麼?”至始至終,她臉上都沒有什麼波瀾。
“寧姑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若是我的虞奚,怕是不會這般。”末了,衝她一笑。
“你不是也在演戲嗎?又何來挖苦我,如是我的阿琛在,又豈會容我拿得起放得下。”她亦還他一笑。
他像極了阿琛,連氣她的語氣都一樣,口吻間滿是醋意又不乏戳心。
“我這是為了誰?你又何曾了解過我,我這般做,又是為了什麼?”那英俊的臉上不瞞不悅,眉頭緊鎖。“我不過是月氏的一個皇子罷了,如你所說,不能參與朝政,命運本就握在別人手裏,又豈會容我娶一個敵國女子為妻?我隻能如此,拿下古溪,憑此受到重視,婚姻大事由我做主。”
“那又為何偏偏看上了我?”
“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戰場上,隻是看了你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何,就像是被迷了心竅,跟著你偷偷去了古溪,從那以後,你知道,我,我,我隻娶你!”
“從那以後,我便更加努力,後來,我接觸到了古溪的皇帝,再到後來,我安排你去戰場,安排我們相見。”
“一切都是你!韓語詞的死,寧家所有人的死,都是拜你所賜吧!”她急紅了眼。
“不,你聽我說,他們不是我殺的。”時君訃還想解釋些什麼,卻聽她道:“我以為自始至終都是我在說謊,都是我在騙你,有的時候我甚至不敢出手,我怕一旦我殺了你,你就會”她頓了頓:“原來,真正說謊的人,不是我。”
“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設計將你安置在我身邊,假裝知道你是虞奚,故意在你麵前起疑心,也是故意帶你來古溪。可是,你要相信我,我從未想過要害你。”他拉上她的手。
“我猜的沒錯,將我帶來古溪,真正想要做的,是攻城!”她抬頭,看著時君訃,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不出三秒,豆大的淚珠便生了出來:“不是說不騙我的嗎?,時君訃,不是說你不會騙我的嗎?”
他是在給她告白嗎?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韓語詞呢?她爹和她妹妹呢?又是因為什麼?
“不騙了,不騙了,隻要你在,一切都好,不管是什麼阿琛,也不管是什麼亭遠,從今以後,隻能是我時君訃,隻能是你的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