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麼呢?”祁牧琛朝她走過來。不好!阿琛說過,留下這張照片後就代表著分別,難道......?
寧娪芽急忙朝祁牧琛飛奔過去,緊緊抱著他:“你要記得我,好不好?一定要記得我,寧家寧娪芽,以後你見到我了不能衝動,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雖然平時我隻會惹禍,給你惹了不少麻煩,還有一堆爛桃花......阿琛,我從來心裏就隻有你。”她哭得像個淚人。“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祁牧琛不明白,不就是對她好了點嗎,怎麼突然這麼激動了?
“不,我不要你以後那麼對我,我不要嫁給荊若愚,我也不要時君訃,我從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就知道,是你祁牧琛,和我度過一生的人是你祁牧琛,你不能,不能那樣。”她說的斷斷續續的,他不明白。他是不明白,也來不及明白了,寧娪芽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身體開始發軟,眼睛開始看不見,慢慢的模糊......她一把推開他,趁她還能看得見,奮力離開。下一秒,隻留祁牧琛一個人。
你是年少的歡喜,是四月裏燕的呢喃。
就像當初的時君訃一樣,十七歲的祁牧琛愣在原地,隨即笑出聲:“我就知道,像你這樣有故事又神秘的人,怎麼會一直待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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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耳邊呼嘯,眼睛劇烈的疼,寧娪芽摸上自己的臉,觸摸到眼前的紗布,她知道,一切都是故事,她的眼睛還是看不見。周圍沒有一個人,時而有車子經過,帶著強大的風,女子三千墨發飛揚,白衣翻飛。獨自坐在高速公路上,真可謂我見猶憐。
封伊諾坐在豪華的奧迪車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阿琛,你說,咱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女人目光皎潔,唇角一勾,臉上的神情一字不落的被祁牧琛看進眼裏。
“不用著急,過段時間就知道了,你說是不是?”祁牧琛斜眼看過去,“今晚我爸媽回來,你跟我去機場,這麼長時間沒見,他們也想你了。”他繼續開車。
“伯父伯母過來了?”封伊諾是有些意外的,祁牧琛什麼時候會和她說家裏事。“你不用著急,今晚九點的飛機,現在還早。”和她在一起他總是提不起興趣,兩個人都是那種性子沉穩的人。莫名的想起了寧娪芽。“阿琛,你給我一點錢吧,哎呀,我都快活不下去了。”“祁牧琛,祁牧琛,快說你愛我。”沒有一絲神色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一眨眼,他猛地踩住刹車:“阿琛,怎麼了?”封伊諾一愣,從後照鏡裏看過去。
祁牧琛不想跟她說話,眉頭緊皺,看向窗外。那一道單薄的身影讓人心疼,腰間的佩刀再明顯不過,白色錦緞羅裙上血跡斑斑,看不出神情,因為眼睛被白綾遮著。她眼睛怎麼了,祁牧琛從來沒有這樣心疼過一個人,“別下來。”那種命令的口氣讓封伊諾不滿,她看過去,一臉驚愕。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寧娪芽不敢說話,她思緒被打亂,分不清這是哪兒,不知道是祁牧琛還是時君訃還是小阿琛,她能聽到腳步聲,可她不敢妄下斷論。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