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走出隔世的大山一道身影就這樣慢慢消失於無盡的荒山中,四處到處是茂盛的樹叢,如此茂盛的樹叢,如果裏麵沒什麼野獸也沒人會相信。翻過了一座山頭,又一座山頭,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可以說這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此處又是一段天險,小路下是深不見底的峽穀,而它的側麵便是直立立的山崖,稍不小心便有墜落的危險,張澤望著令人望而卻步的小路,心裏充滿了緊張,甚至是恐懼,年幼無知的他怎麼能走的過這樣危險的山路,可沒有父母的他不得不麵對這種殘酷的現實。當然土狗也跟在他的身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扶平自己緊張的心,慢慢踏上了這條山路,這個路段有個特殊的名字,便是墜魂崖,據說,過這段路,你如果沒有好的心態,縱使過去了,也會落下病根,魂魄殘缺,也許這便是人常說的丟魂了吧!張澤從踏上這段山路起,也許是父母消失後,內心的悲傷,以至於忘記了恐懼,他盡力的不去看峽穀的下麵,可眼睛怎麼會聽他的,眼睛必須看山路啊,看到山路,怎麼會看不到峽穀深處,也許張澤都沒有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著,每走一步,小路邊便有滾石滑落,突然頭頂頂的山崖上掉下了好幾塊桶大的石塊,若是被砸中必死無疑,一塊石頭恰好砸中了張澤身前的路上,此時他才知道頭上有滾石,當他抬頭向上看去時,他呆了,因為掉落的不是一塊,是一堆滾石,此時傻掉的他怎麼能躲避掉,就算他不傻也難以躲避,因為你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山路隻有兩尺多,如何躲逼,種種的念頭飄過了張澤的心頭,張澤(我要死掉了嗎?我的命要終於此處嗎?我不甘心。)也許上天垂青張澤,偏偏的他的頭頂有個突出來的山石恰好擋住了滑落的石頭,石頭順突出的石塊滑下,有些石頭擦著他的衣服掉落下來,過了好幾分鍾,山下傳出了沉悶的撞擊聲,感覺到他自己並沒有死的張澤在父母消失後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即使很淡很淡,單確實是笑了,所幸躲過一難的還有一條狗。張澤(包子,你害怕嗎?)這條土狗竟然人性的搖頭擺尾的。令人無語的是,這條土黑色的狗,確實名字叫包子,這個名字還是張澤起的,在深山中,吃到包子便要等到過年,所以他希望他家的狗能天天吃到包子,一個奇葩就此誕生,而這個奇葩的主人便是張澤了。後麵的山路也好走了許多,大概過了十分鍾他終於走完了這條險道,當張澤回過頭來時,他看到山崖竟然暈了過去,失魂了嗎?聽父親說過,失魂崖,如果不掌握過它的技巧,過去後必將失魂,可張澤並不知道過它的方法,呆呆傻傻的竟然過去了,正是因為父母消失後的事情填充著他的思維,他的魂魄才得以保全,即使他暈過去了,所幸沒大礙。險路太多太多,然而現在張澤麵對的不是怎麼過險地,而是他要吃什麼,喝什麼,快一天了,他還沒吃什麼東西,當初離家的時候,他匆匆忙忙的吃了點,喝了點,現在沒吃的沒喝的,這山路一天兩天根本不能走完,等走完了,他死的不能在死了。張澤過了能有一個鍾頭,便醒了,好的一點,他的魂魄很好很好,隻是因為過度緊張導致,暈了過去,可他醒來不得不考慮他的吃住問題,要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他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可以度夜的住處,否則明天他這個小人隻能揮手告別這個世界了,也許是運氣吧,張澤沒多久不但找到了一個洞穴,還找到一樹山杏,縱使山杏特別難吃,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能填飽肚子這便很美很美了。張澤摘了很多杏子,分成了兩份,一份現在吃,一份帶走,留到明天做夥食,摘下杏子分成兩分後,他便吃了起來,畢竟他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餓了一天了,能不猴急的吃嘛!吃了點,感覺到自己有了力氣,張澤拿著其它的杏子走了一段山路,進了一個不深的山洞,這個山洞也是剛剛找到的,今晚能容身於此,已是十分的幸運的事,沒人注意到始終有個尾巴跟著張澤,這便是那個名叫包子的土狗,進了山洞,放下了杏子,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出去了,天馬上要黑了,深山中野獸常有的事,如果不把洞口隱藏起來,晚上搞不好真會來個翁中捉鱉,張澤匆匆的找了些綠草,綠枝,把洞口從裏麵掩蓋了起來,收拾好一切,天空也暗了起來,一條狗,一個人,就這樣待在洞中,也許是真的累了,很快張澤便睡了過去,那個包子竟然也人性的跑到洞口處休息,也許它想保護好主人,也許出於本性,他們一家人都沒有發現這條狗靈性十足,包括張澤,沒有包子,也許便沒有今天的張澤,他可能早死在樹叢中了,三天不吃不喝,能不能動,確實是個問題,索性有這條名字奇特的土狗,救了他的小主人。夜晚山中真的很靜很靜,突然包子抬起了頭,站了起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過了很久,很久,也沒有什麼闖進來,包子也慢慢放鬆下來,又躺在了起來的地方,剛剛確實有野獸走過洞口,張澤肯定不知道了,知道的就隻有包子了,夜很長,很靜,也讓張澤舒服的睡了一夜。在以後的幾天裏,餓了他就吃山果,渴了,遇到泉水的話就狠狠的喝上一把!就這樣走走停停,時間也在一天一天的過著,有時晚上休息在樹上,有時休息在洞裏,絕大多數他休息在樹上,畢竟洞很少很少,幾天的行走,早讓他脫皮褪肉了,可他別無他發,兩天了,都沒找到食物,今天在找不到食物,估計今天他要交待於此,可是的確在找不到山果了,這裏是鬆樹林,那裏來的野果,因為不是時月,也沒有鬆籽可吃,張澤有種頭暈的感覺爬上了他的腦袋,真的,這確實是餓過頭了,在沒吃的,此劫絕對難以逃過。可他的運氣確實濤天,包子竟然叼了一隻兔子,遺憾的是他沒有火,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看著包子叼過來的兔子,他明白這是包子給他的,他從包子嘴裏取出兔子,從兔子傷口處破開了兔皮,竟然吃起了生肉,他知道他在不吃,必死無疑,濃濃的血腥味充滿了他的口腔,他難以忍受,可他最終還是吞了下去,吞就是生,相反便是死,他要活下去就必須去吞咽,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吃起了生的兔肉,吃了一點,頭暈也強了好多,最後強忍著血腥味,大口吃了起來,填飽肚子,兔子還剩一半,自然落入包子的嘴裏,可人畢竟不能和狗比,很快他的肚子疼了起來,他原本略顯白意的臉更白了,並且有細密的汗珠,他隻能忍著,為了保命,他不的不接受更大的痛苦,用手按著肚子,深一腳淺一腳沿著山路走去,也許馬上出山了吧!樹的種類也多了起來,這意味著,他有更多的食物來源了,他的小命也保住了。走走停停,十天終於出山了,十天,他經曆了太多太多,各種困難,各種窘迫,也讓他知道生存是何其難。出山後看到的是無盡的田野,黃亮亮的麥子,灑向了天南海北,當然,這隻是誇張。一條公路穿過了田野,他沒有見過如此寬闊的道路,隻是聽父親說過,起初他還不信父親說的,如今他確確實實被震撼了,他慢慢走上了公路,踩著公路,心裏踏實了太多太多,來來去去的鐵家活,他也聽父親說過,父親曾說過,如果有一天你出了山,在公路上,可以嚐試去擋它們,它們也許會帶上你,否則自己走的話,幾天也難以走到公路的盡頭,張澤慢慢習慣了這些車子,也找到了他們的規律,所幸失敗了兩次,終於當住了一躺前往西洛城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