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悠的目光由向往轉為惋惜,起身在房間裏踱了兩步,突然猛地回頭問道,“許先生,全下武藝最高者為何人?和您相比如何?”
“下武藝最高者當屬禁軍總教頭宇文衝!許某跟隨老爵爺征戰時曾請教過宇文教頭,交手三十回合方才落敗!以許某看來,須再有一個與許某武藝相當者合擊方能勝過宇文教頭!”真不知道他這是誇人呢還是自誇呢?
“這軍中武藝和江湖上的武藝可有不同?”
“江湖武藝不過是路邊打兩套拳掙上兩枚銅錢而已!論起實戰遠不及軍中武藝!”
這條路走不通了啊!李悠鬱悶的搖搖頭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右手手指不停的在桌上敲著,整個人渾身散出失落的味道。
“許先生?可否幫我一個忙?”半晌之後,悠悠的聲音響起,李悠重新睜開眼睛,似乎下了決定。
“少爺!如不是老爵爺,許某早就沒命了!您隻要吩咐,即使豁出命去,許某也要給您把事辦好了!”許光猛地起身抱拳答道。
“別激動別激動!”李悠似乎不適應他這麼激烈的反應,“事而已,事而已!許先生收拾一下,帶上您慣用的兵器,再叫上幾名親兵,咱們出門去!”
“敢問少爺要去做什麼?”
“去打幾個人!”
“啊?!”許光完全不明白爵爺今是怎麼了,不過就像剛才的那樣,為了李家他命都能豁出去,打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李府的仆役動作麻利,等李悠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一輛外表不顯但細看卻處處透著貴氣的馬車早已停在了門口,許光帶著八名精壯的護衛將馬車緊緊護住。
“先去歸元寺!”李悠掀開車簾坐了進去,從漠北草原上帶回嘉州的駿馬踩著細碎的步子不緊不慢的向城中駛去,也就是從今開始,李悠開始了自己的紈絝之路。
他帶著武藝冠絕嘉州的許光許先生一路從城東打到城西,再從城北打到城南,歸元寺的永信方丈被打的滿頭大包,看上去格外有佛像;白雲觀的李誌常觀主被打斷了右臂,恐怕兩個月之內都沒辦法出門做法事了!就連水月庵的曉風師太和萬裏迢迢遠渡重洋來到嘉州的泰西傳教士方濟各也都沒有逃過此劫,落得個鼻青臉腫的下場。
這位爵爺莫名其妙的出門一趟,莫名其妙的揍了幾個人,又莫名其妙的丟上幾錠銀子給他們養傷,最後再次回到李府的書房裏,趕走諸多仆役,獨自站在窗前看著不遠處的嘉水。
“哎,沒有輕功內力,沒有佛法道術,連特麼的神術也沒有!這還真是一個無趣的世界啊!”李悠雙手扶在窗台上出陣陣哀歎,聲音中透著無盡的蕭索。
泄結束,李悠從窗戶裏探出腦袋,看著李府諾大的麵積和院子裏進進出出的仆役們,總算露出一絲笑容,“不過,做個紈絝好像也不錯啊!”
然而真的可以這麼悠閑麼?被他留在書房裏的虎符再次出淡淡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