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被李圭趕到亭子外的太監宮女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若是李圭有個好歹他們那還有命在?
這些都是新調撥到李圭身邊伺候的新人,沒多少經驗;魏士良剛才又被拖出去打了,現場沒了主心骨,這些人隻知道喊叫,卻沒有一個人立刻想起要跳進水裏救李圭;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回過神來,一邊指揮著腿腳靈便的太監去外麵求救,一邊帶著剩下的人手翻過圍欄跳進淮安池中。
可是這麼一耽誤,等撈上來的時候李圭已經喝了一肚子的水,麵色蒼白、呼吸微弱,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陛下!”剛被拖出去打板子的魏士良聞訊也急匆匆的趕來,不顧自己屁股上的傷勢連忙撲到李圭身邊,厲聲喝道,“一群廢物,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叫太醫去!還有你們幾個快和我一起把陛下抬進旁邊的暖閣中去。”
魏士良的到來總算是讓這些太監宮女恢複了秩序,手忙腳亂的將李圭抬進了旁邊的暖閣,幫他脫去已經濕透了的衣服,用幹毛巾擦拭幹淨;而太醫院的院正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直到此時魏士良才緩過神來,眼神四處打量,將今到場的人都一一記在心裏,他知道眼下是關鍵時刻,必須將消息控製好才行;這次李圭還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了,若是被楊介夫先行得到了消息,他就沒活路了。
因此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複,然後惡狠狠地看著這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的太監宮女,“你們的名字咱家都記下了,現在都給我管好你們這張嘴,陛下出事的消息要是傳出去,咱家不管究竟是誰透露的,在場的太監宮女太醫全都拖出去杖斃!”
“是,魏公公,的不敢,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個太監宮女連忙跪下,上次奪門時已經死了許多太監宮女了,其中大多是魏士良所為,他現在出去的話極具威懾力。
“方院正,陛下的病情究竟如何?”震懾完這些太監宮女,魏士良又連忙趕回屋內,聲的向太醫院院正、杏壇聖手方士問道。
“酒乃燥熱之物,如今秋水正涼;陛下最近身子本來就有些虛弱,如今飲酒後落水,冷熱一激,情況”方士緊皺著眉頭,顯然不是很樂觀。
魏士良心中咯噔一聲,他可是把楊介夫等文官得罪地不淺,若是李圭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淩遲處死的下場;不行,我得找人救命去,一念至此魏士良連忙將自己能得上話的人在心中樹立了一遍。
可是如今李悠和錢驊已經離開了京城,昔日交好的丘元德等人早就沒命了,丘尚儉也被趕到了宮外,雖然他之前多次向太平郡主示好,可她區區一介女流在這個時候又能揮多大作用呢?魏士良一時陷入了迷茫。
“咱家不管你怎麼用藥,必須把陛下給治好了,若是陛下陛下未能恢複如初,心你全家的腦袋。”如今唯有希望方士能妙手回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