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好幾分鍾,周圍的人們都一直半張著嘴,也忘記了拌飯。
大多數的人都不太清楚狀況,就這樣看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打臉。
等到嘩嘩地哭著的張茜,從食堂門口跑了出去,大家才發現,整個學生食堂裏安靜得出奇。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齊默旁邊不遠處站著一位老師,好像就是那天在遊泳館裏,為比賽發令的老師,據說還是校遊泳隊的教練老師。
“嗬嗬!這位同學叫齊默吧?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遊泳隊啊?”
看來這是一位情商不咋樣的老師,並不知道怎麼轉換尷尬的氣氛,不合時宜的問話響起,打破了食堂裏的寧靜。
據說這一類情商極低的人,一般在專業上都有可能很曆害。
就好像大多數曆害的科學家、藝術家,他們的情商都不怎麼高,這是同一個道理。
齊默轉頭看了一眼這位教練老師,沒有心情理睬,埋下頭繼續吃起飯來。
吃了兩口,又覺得飯菜淡而無味,又抬頭看了一眼薑梅梅餐盤裏的紅燒肉。
“這紅燒肉味道怎麼樣?”
齊默伸出餐叉挑了一塊,一邊放嘴裏嚼著一邊問道。
薑梅梅見盤裏的肉突然少了一塊,被塞進了眼前這個痞賴家夥的嘴裏,頓時覺著尷尬無比,臉色難得地紅了起來。
“你們女生吃什麼紅燒肉啊?會長胖的!”
齊默一點也沒有製造了尷尬的自覺,還數落起女生吃肉來。
“要你管!老娘的好東西總是留到最後再吃的!誰讓你偷吃的!”
薑梅梅對著齊默嗆聲說。
“好東西嘛,就是要分享!來來來,我這裏也有,新鮮的清炒蠶蟲!”
齊默作勢要將自己餐盤裏的素菜分享給薑梅梅。
薑梅梅幹脆地把自己手裏的餐叉咣當一聲扔到了自己的餐盤裏,橫眉豎眼瞪著齊默。
齊默終於有了尷尬的自覺,嘿嘿地笑了兩聲,又放回自己的餐盤,重新埋頭吃起飯來,仿如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周圍又一次安靜得可怕,除了餐叉聲就是咀嚼的聲音清晰可聞。
隔壁桌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學霸型人才,今天吃的是麵條,那吸麵條的聲音哧溜哧溜地響,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地刺耳。
可這還不是最尷尬,最尷尬的是那位求才若渴、慕名而來的遊泳隊教練老師。
此時的這位老師,可謂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指了指齊默,想說點什麼,又覺得時機不對,欲說還休之後,終於歎息了一聲,也轉身向外走去。
剛走出食堂大門,這位老師又停下了腳步,想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慢慢地轉過身,又大義凜然地向齊默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剛剛經曆了全場尷尬的食堂裏,因為眼鏡男同學持續不停的哧溜聲,全場突然又活了過來,一個個差點逼出內傷的家夥有的還笑出了聲。
薑梅梅已經快瞪得發幹的眼睛,也從快被齊默消滅的托盤裏抬了起來,也快繃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看著齊默,見這家夥還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想恨又恨不起來。
她理了理垂下臉側的一縷頭發,重新掛在了耳邊,又看了齊默一眼說道:
“喂,我說,你這人怎麼,嘴這麼惡毒,人家是女生呢?”
“女生怎麼啦?說不得了?”
齊默放下餐叉,用餐巾紙輕輕擦了擦嘴角的油汁,看著薑梅梅認真地說道:
“我有點生氣,沒控製住,不好意思!”
“不用對我說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她!”
薑梅梅向食堂門口看了一眼,繼續說道:
“何況我也不知道你們倆到底有什麼關係!”
“太唯心了吧!你明明知道我跟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齊默認真地說道:
“即使以前有點牽連,現在也沒有,隻會是甲已丙丁的路人關係!”
“誰管你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