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醫院的淪陷
李傑裏一行人從河道往下不停地跑著,劉茗敏顯然有些累了,她跟劉國威說:“哥我好累,這幾天來大姨媽了,我現在跑不動。”隨後便露出哀求的神色,劉國威也是一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便將嬌小的劉茗敏扶上了自己的右肩膀讓她坐穩了,然後重新撿起袋子繼續往前跑,劉茗敏有些幸福的笑了笑,讓李傑裏看呆了。
李傑裏有些擔憂地說:“不知道醫院現在怎麼了呢,喪屍一旦爆發,人類到底會怎麼樣呢,唉,真是苦惱啊。”說罷便輕歎了一口氣。劉國威沒有說話,似乎在想著某些事情,一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河道處。
此刻的醫院裏,六層。
潔白的過道,翠綠的裝飾植物,以及地上突兀的屍體還有烏黑的血液,無不證明了鐵一般的現實。一位年輕警察正在朝上級報道,隻見他拿著手中的傳呼機,並不斷地傳達各種消息:“警員號碼SF2301報道,三藩市中心醫院處,出現疑似狂犬病症狀的病人,並且被咬過的人都會遭到感染,現請示能否自由開火,結束。”隨後他便憂心忡忡地望了望旁邊他的好朋友,剛才他靠近窗戶觀察喪屍時,裏麵的一隻強壯白人喪屍冷不防的一拳擊碎了窗戶朝他抓來,是他的好朋友一把推開了他,他才沒有被抓到。但是現在他的好朋友似乎有些神誌不清,被抓到的手臂上已經開始潰爛,流膿。他有些氣憤,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衝往剛才的604病房,對著裏麵張大嘴巴的兩隻喪屍便是狠狠地兩槍打在了心髒上,旁邊帶隊的隊長甚至還來不及阻止,也隻能縱容他一次了。
那位年輕警察狠狠地將七發子彈打光,還不斷扣著扳機,似乎想要泄憤一般,隊長上前拉開他,慢慢的說:“不用著急了啊,護士已經把消毒用具帶上來了,等下包紮好就沒有事的了,他會好起來的。”說完,隊長見那年輕警察臉色不對,拍了拍他的臉問怎麼了,隻見後麵傳來一聲護士的尖叫,以及年輕警察顫顫巍巍舉起來的手指還有眼窩深陷的蒼白臉色,不自然的紅暈,都暗示了他身後發生著不尋常的事情。
他迅速的拔出手槍,轉頭一看。剛才的警員現在眼窩深沉,臉色蒼白的不似人樣,狠狠地咬住了一個小護士的脖子,汩汩的鮮血不斷地從脖子上慢慢流出來,小護士伸著手想朝他們求救。隊長有些悲傷地打開了保險,瞄準以前警員的頭部正欲開槍,隻見後麵傳來一聲可怖的嘶吼,便一把將隊長撲倒在地,隊長隻感覺脖子上傳來被牙齒咬進去的感覺,忍著痛苦說了一聲:“自由開火!”便就地打滾轉了個身,將身後的人壓在背上,脖子上還因此被撕開了一大塊口子。
這一句自由開火,便引發了一個大亂子了,在場的警員紛紛拿出手槍,但是看清楚了襲擊隊長的竟然是剛才的年輕警員,又不忍心開槍了。小護士的求救還是得到了回應,隻見其中一個警員將槍對準了從前的隊友射了一槍,雖然偏了點,但是也將喪屍打得狠狠往後趴在了地上,小護士嗚嗚地哭著逃離了那位警員,脖子上的傷口不斷地流著血,其他護士紛紛上前幫她包紮傷口。
而另一邊則是隊長與年輕警員的較量了,隻見隊長回身便是給了年輕警員一拳,將其壓製在地上,然後細細地看了他一眼,唾罵了一句:“果然還是真正的喪屍嗎?”然後拔出手槍,暗說了一句對不起,便是狠狠地爆了他的頭,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也被人咬到了,隨後便有些懼怕了起來。
但是似乎他的懼怕沒幾秒,便被更大的恐懼嚇到了,隻見病房裏原來被鎖著的喪屍們紛紛將窗戶擊碎了開來,朝著最近的警員便猛撲了過去。現場瞬間被驚恐與混亂所包圍了,而從隊長旁邊走過的喪屍紛紛無視了已經有些呆住了的隊長。護士們紛紛嚇得花容失色,一部分人朝樓道跑去,一部分則是瘋狂的按著電梯。而警員們表現大相徑庭,冷靜的警員紛紛掏出手槍開始射擊,而那些膽小的已經開始跑路了。
深深的絕望開始呈現在每個人的眼中,隊長已經預料到一切了,他手中的槍不斷地發出“哢”“哢”的響聲,那是因為子彈已經用光了。他看到旁邊一隻喪屍的褲子後麵夾著一包煙,伸手便將其掏了出來,隨便拿了個打火機,慢慢地坐在地上,點燃香煙,用已經缺失了一部分的身體仔細的品嚐著香煙的味道。
隨後警長提起了自己的傳呼機,慢慢地調整到警局最高長官的頻道處,吸了一口煙,有些悲傷的說:“報告,咳咳,警員SF2205報道,醫院襲擊事件,據個人判斷為生化事件,請求更高級別的增援。經過體液接觸的人都會被感染,咳咳,這也是我最後能為國家所做的事了,請照顧好我的家人,咳咳,結束。”而傳呼機的那頭隻傳來一陣寂靜,便留下了一句話:“國家會照顧你的家人的,情報已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