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家丁氣勢洶洶,齊寧心下好笑,勉強壓住性子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可是打過擂台的,那個黑大個被我三拳兩腳打下擂台,難道你們也想試試?”
幾名家丁一聽,立時便意識到,這年輕人可不是好對付的,頓時就有些心虛起來。
那粗聲粗氣的大漢勉強笑道:“齊公子,夫人有話和你,你看色還早,也不用急著走,你要是走了,咱們幾個可是連飯也沒得吃了。出門在外,大家互相照應,你就稍等片刻,大家都不為難。”
齊寧心知再耽擱下去,田夫人馬上就會過來,對這幾個人強硬一些無所謂,嚇唬嚇唬也就過去了,不過那田夫人伶牙俐齒,不好對付,輕聲吼道:“既然是照應,你們先照應我吧。”往前踏出兩步。
“不許走!”幾名家丁頓時急了,那粗聲大漢探出棍子,往齊寧胸口頂過來。
齊寧心想要是不給點顏色,這幫家夥還真是不知好歹,他倒不想真的和這幾個家丁動手,看到那大漢棍子探過來,正好可以敲山震虎,一隻手已經探過去,抓住了棍端,隨即用力扯動,似乎要奪下木棍。
幾個家丁雖然得了吩咐,但卻也不好真的傷了齊寧,齊寧一抓那棍端,那家丁手中的木棍差點被扯過去,好在他反應也不算太差,急忙用力,握緊木棍,低喝道:“你是真要動手?”
齊寧隻是淡淡一笑,加大了氣力,那家丁身形粗壯,感覺棍子一點點被扯過去,心下有些著急,卻又有些不甘,暗想豈能讓這年輕奪了棍子去,雙手握住木棍,用力向後扯,齊寧見他用足了氣力,忽地一鬆手,那家丁一個不提防,蹭蹭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家丁便有人差點笑出聲來。
那家丁頓時大為氣惱,喝道:“姓齊的,你你欺人太甚,今什麼也不能讓你走了。”爬起身來,大喝一聲,便要衝上來。
“住手!”忽聽得一個極為冷厲的聲音傳來,眾人瞧過去,隻見一個粗壯漢子走過來,正是段滄海。
段滄海此時正站在入院的月形拱門處,冷冷瞧著這邊,西門戰纓站在院子外麵,掃了一眼,冷笑一聲,並不進院子。
“你們要做什麼?”段滄海龍行虎步,走進院內,看到六七名家丁圍著齊寧,更有人手中握著棍子,臉色便很是難看:“好大膽子,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不管他是誰,現在就是不能走。”那家丁摔了一跤,心下惱火。
便在此時卻見到風情萬種的田夫人已經從走廊那邊走過來,鵝蛋臉,丹鳳眼,豔麗嬌俏之中露出一抹動人的風情,耳旁墜著一對銀蝴蝶耳墜,淩虛髻上斜插著一根銀簪,挽住了烏鴉鴉的秀,美貌卻不失莊重。
齊寧也見過一些女人梳著淩虛髻,他知道這種髻其實對女人的氣質和相貌要求特別嚴格,一旦相貌平平或者氣質平庸,便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可是齊寧現在可以肯定,如果這底之下隻有一個女人適合淩雲髻,便是田夫人了。
田夫人顯然是個對自己優勢十分清楚的人,淩虛髻和她那張成熟漂亮的臉蛋完全契合,讓她更是顯出美婦人應有的成熟與莊重,但是那種美麗的臉蛋和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卻還是讓她在成熟莊重之中,略顯一絲嬌媚和狡黠。
這美婦人走動之時,腰肢款擺,風情無限。
“夫人!”看到田夫人過來,家丁們這才鬆了口氣。
田夫人上前來,雙手搭在一起,打量齊寧一番,似笑非笑道:“怎麼,你要走?”
齊寧笑道:“夫人總不會留我吃晚飯的。”
“事情還沒有談完,怎能離開?”田夫人的笑容已經不似之前那般親切,道:“你奪了擂台,現在什麼都不清楚,就這樣離開,那我田家之前的辛苦豈不都是白費?”
“辛苦?”
田夫人道:“我們田家先是花了一兩個月功夫準備擂台,然後又搭起擂台,你要知道,在大街之上擺擂台,是要付場地費的。”
“夫人的意思是?”齊寧看著田夫人一本正經樣子,心裏卻有些好笑,這美婦人竟似乎開始算起賬來。
“還有,這三我田家派了十幾個人守著擂台,他們的吃喝和工錢可都是我田家在放。”田夫人聲音柔美,但是度卻很快:“吃喝拿工錢,本該是為田家辦事,可這幾卻全都浪費在擂台上,你這些銀錢誰來承擔?”
齊寧抬手摸了摸鼻子,問道:“夫人是要算賬嗎?”
“當然要算賬。”田夫人斬釘截鐵道:“我們田家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諾千金,誠信為本,若是違了承諾,素來都是加倍賠償的。”
齊寧笑道:“夫人是,如果我不答應成為你們田家的女婿,就要加倍償還你們田家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