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波的樂器卻是一根簡單的竹笛,會場靜下來之後,笛聲遂起,笛聲悠揚而清澈,齊寧聽在耳中,倒也覺得旋律頗為優美。 ..
笛聲之中,齊寧卻忽然想到,卓仙兒擅長古琴,若是仙兒到場,卻不知道能在這裏是否能爭到名次。
這梁波的笛聲雖美,可是比起卓仙兒的古琴之音,明顯弱了許多。
倒不是古琴之音比笛聲高明,而是卓仙兒喻情於琴,能從琴聲之中品味出人生味道,這梁波的吹笛之術也算了得,但卻很難引起人的共鳴,更難挑起人內心的感情。
等到笛聲消失,梁波又是向評委席和四周行禮,不少人歡叫出聲。
五大評委也都不話,各自心有計較,除了卓青陽,其他幾人各自在記分冊上打下了分數。
接下來上場的是雲山書院的弟子,樂器卻是一把二胡。
幾大書院一個接一個地出場獻藝,平心而論,各大書院派出來的參賽選手,在控製樂器上絕對都是佼佼者,能夠將樂器的優勢揮得淋漓盡致,而且演奏出來的樂曲,或激揚、或蕭瑟、或悠揚,各有所長。
不過除了穹廬書院那位還讓齊寧有些情感之外,其他人的音律雖妙,卻難以共鳴。
不過仔細一想,出現這種狀況也算不得奇怪。
八大書院選擇弟子都是頗為嚴格,不但對聰明才智有著嚴格的規定,就是在年紀上也有限定,特別是年紀大的,八大書院都不會輕易收入院內。
齊寧瞧見八大書院參賽的弟子,年紀最長的也沒有過三十歲,亦可見八大書院確實是以培養青年才俊為主。
這些人大都是自幼苦讀,在地方上取得成績,然後被舉薦到更大的書院,一步步最終到了京城八大書院,這其中頭懸梁錐刺骨的事兒隻怕也沒少做,但成死讀書,真正有社會經驗的卻並不算太多。
這樣的學生,專業功底自然不差,琴棋書畫隻怕都能上得了台麵,可是真要顯得與眾不同,卻又異常困難。
八大書院演奏完畢,齊寧回過頭,含笑問道:“先生可安排你們幾個誰上去比賽?”
八女互相瞧了瞧,都沒話,齊寧皺眉道:“先生難道沒有安排?”
瑤終於道:“卓先生一切都由你來安排,隻讓我們幾個跟在你身邊,你如何安排,我們就如何做。”
齊寧頓時啞然,不由向卓青陽瞧過去,隻見卓青陽也正好瞧著這邊,手撫胡須,氣定神閑。
“那你們幾個誰覺得自己音律厲害,毛遂自薦。”齊寧嘿嘿笑道。
一名女子忍不住道:“其實......其實咱們書院在音律之上學習的比較少,而且......八大書院那些人的音律十分厲害,我們就算真的上去,也比不過他們的。”
“哦?”
“你是先生,比我們都厲害。”蘇紫萱忽然淡淡道:“我們比不過他們,你要是有本事,大可以自己代替瓊林書院出戰,卓先生不是讓你代表瓊林書院嗎?”
齊寧笑道:“蘇紫萱,看來你就是不長記性,總要和我唱對台戲,要不我派你上去?”
“我......!”蘇紫萱瞧了齊寧一眼,咬牙道:“我不去。”
“你想去也不成,你那本事,我隻擔心上去之後讓人笑話,丟了瓊林書院的麵子。”齊寧嘿嘿一笑,問瑤道:“瑤,你的琴技如何?”
瑤搖搖頭,俏臉微微泛紅,隻是輕聲道:“我.......我隻會吹洞簫......!”
齊寧頓時便明白過來,這琴技可不是誰都能夠學習,想要學習音律,自然需要專門的樂師指導。
瑤的母親當年曾經在秦淮河上待過,對於音律自然還是頗為精通,但是要想找到一具古琴傳授瑤琴技,卻並不容易,一具古琴本就價值不菲,而且經常需要保養,每年花費在古琴上的保養費就是一筆不的開銷。
瑤母顯然沒有條件讓瑤學會琴技,但是洞簫成本較低,瑤從瑤母那裏學會洞簫,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齊寧笑道:“正好,瑤,那你自然能夠看懂樂譜?”
瑤一愣,卻還是點點頭。
齊寧掃視眾女,問道:“你們之中可有人擅長琴技?”
幾人互相瞧了瞧,幾人都是看向蘇紫萱,齊寧目光落在蘇紫萱身上,問道:“她們都瞧著你,難道你的琴技當真厲害?”
一女道:“齊先生,紫萱的琴技,在我們之中屈一指,連卓先生都是誇讚過。”
齊寧笑道:“那我還真是不相信。”
蘇紫萱蹙眉道:“你信不信也沒關係,我又不稀罕你相信。”
“你要真懂得琴技,可瞧得懂這樂譜?”齊寧忽然從懷裏取出兩張紙來,遞給蘇紫萱,蘇紫萱掃了幾眼,蹙眉道:“這麼簡單的樂譜,有什麼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