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虎臉色微微好轉，拱手道：“侯爺秉公處事，人欽佩萬分。．．”
齊寧卻是架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雙眼睛在孔二虎身上掃動，笑問道：“孔二虎，聽你那兩幅畫是假的，你應該知道吧？”
孔二虎笑道：“侯爺，方才人對顧大爺過，那兩幅畫是真是假，人一個俗人，還真是看不出來。人當時隻是急用銀子，誰給的銀子多，人就當給誰。若是人拿了銀子一去不返，那便是坑蒙拐騙，可是人絕無此心，今日拿了贖銀回來，便是要將那兩幅畫贖回來。侯爺，那兩幅畫是真是假，人覺得已經不重要，最緊要的是顧大爺隻要將那兩幅畫拿出來，人就將贖銀送上去，侯爺，這應該沒有壞規矩吧？”
齊寧哈哈笑道：“本侯對當鋪的規矩其實還真不懂，不過你這樣，確實很有道理，既然有道理，本侯覺得就應該合規矩了。”
“是是是！”孔二虎立刻笑道：“侯爺明斷。”
齊寧歎道：“孔二虎，你可知道昨晚在翠德緣生的事情？”
“翠德緣？”孔二虎一臉茫然：“侯爺，人孤陋寡聞，不知翠德緣生何事，還請侯爺指點。”
齊寧道：“許多人看到，本侯在翠德緣燒了兩幅畫，而且都是贗品，你難道沒聽？”
孔二虎搖頭道：“人確實沒有聽。”笑道：“不過應該與人也無關，侯爺燒毀的，又不是人當的那兩幅畫。”
“如果本侯，昨晚燒毀的確實是那兩幅畫，不知你會如何處置？”
孔二虎一怔，隨即苦笑道：“侯爺笑了。人絕無冒犯侯爺的意思，不過......無論何事，都有規矩，朝廷由朝廷法度，家有家規，而當鋪也有當鋪的規矩。人今日前來贖當，顧大爺就該將那兩幅畫交還給人，否則......哎，否則就隻能按照事先立下的契據辦事。”
“哦？”齊寧皺眉道：“契據上怎麼？”
孔二虎道：“若是那兩幅畫有損毀，顧大爺就要賠付人三十萬兩銀子。”抖了抖手裏的契據，“這上麵寫的一清二楚，還有顧大爺的手印，先前顧大爺已經付了十三萬兩銀子，如果交不出畫，隻能再給人十七萬兩。”
顧文章臉色鐵青，雙手握拳，冷冷盯著孔二虎。
齊寧道：“可是你也瞧見了，顧大爺莫十七萬兩，現在隻怕一萬七千兩都拿不出來，孔二虎，這又該如何？”
孔二虎苦笑道：“侯爺，按理來，侯爺親自過來，人就不該多生事端。可是......可是那兩幅畫對人十分重要，如果當真被燒毀，顧大爺又無法賠付，人就.....哎，就隻能去找京都府的莫大人，請他老人家為我做主了。”
“如此來，你是想連本侯也告到官府？”齊寧皺眉道：“神女圖是本侯燒毀，你要告官，當然是要狀告本侯。”
“侯爺千萬不要誤會。”孔二虎立刻擺手道：“人絕不敢冒犯侯爺，人隻是與顧大爺做了一樁交易，那兩幅畫人也隻會找顧大爺索要，不與侯爺相幹的。”轉視顧文章，問道：“顧大爺，那兩幅畫你是當真拿不出來了？如果是這樣，不知能否拿出十七萬兩銀子賠付給我？”
“你還想要銀子？”顧文章怒道：“老子給你一拳就是。”
孔二虎苦笑道：“看來顧大爺是要違約了。侯爺，人隻是民百姓，不敢與侯爺爭執。”將那遝子銀票收入懷中，拱手道：“侯爺，人告辭。”轉身帶著手下人便要走，還沒到大門口，齊寧已經笑道：“孔二虎，先別急著走。”
孔二虎停下步子，回頭道：“侯爺還有什麼吩咐？”
齊寧笑道：“我隻問你最後一句，你若老實回答，事情或許還要轉機。你上次從當當鋪拿走十三萬兩銀子，半個月過後，你拿回來十六萬兩銀子，區區半個月，多出三萬兩，據我所知，普之下隻怕沒有一個當鋪能在短短半個月內掙到三萬兩銀子，而且還隻是一單生意。”
孔二虎道：“人當時急用銀子，所以無論什麼條件，人都會答應的。”
“哦？”齊寧笑道：“你可知道，就是你剛才所的京都府尹莫鐵斷莫大人，按照朝廷的俸祿，他一年也不過七百多兩銀子，這三萬兩銀子，京都府尹就是一輩子也領不到，你這出手是不是太豪闊了？你這多出來的三萬兩銀子，是誰借給你的？”
孔二虎臉色微變，隨即皺眉道：“侯爺，這些與今的事情應該無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