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滄海一怔,沒好氣道:“不知道還笑得那麼歡。”
趙無傷瞥了段滄海一眼,道:“今是國公爺大喜,不笑難道還要哭不成?”
“你....!”段滄海為之氣結,在黑鱗營內,趙無傷是他的副手,但今日到了這裏,可就沒有地位高低了。
很快便見到齊峰跑回來,手裏拿著一物,雙手呈給齊寧,段滄海見到那竟然是一把雨傘,大是驚奇,齊寧將手中雨傘雙手送到曲蒼麵前,曲蒼結果雨傘,哈哈笑道:“國公果然是睿智非凡。這謎底正是此物,從前神候和我們這些師兄為師妹遮風擋雨,便是她的雨傘,自今而後,還盼國公能成為師妹的雨傘,莫讓她遭受風雨侵襲。”到此處,笑容收斂,深深一禮,雙手將雨傘送還回來,十分鄭重道:“拜托了!”
齊寧接過雨傘,也是深深一禮。
曲蒼側過身,抬手做了一個請勢,齊寧微微點頭,眾人往前走了幾步,卻見到文曲校尉韓嘯環抱雙臂擋住了去路。
齊寧拱手道:“三師兄!”
韓嘯素來不苟言笑,整日裏都是一張冷臉,就似乎滿下的人都欠了他銀子一般。
韓嘯拱了拱手,麵無表情道:“師妹讓你將我逗笑,我若不笑,你過不去!”
齊寧一怔,段滄海等人互相瞧了瞧,隨即都盯著韓嘯那張臉,見到韓嘯一本正經模樣,眾人都是忍不住,段滄海第一個笑出聲來,其他人也是憋不住,都大笑出聲。
韓嘯微顯怒容,但顯然也知道今日不宜動怒,目光犀利掃過眾人。
齊寧萬想不到韓嘯會出這樣的題目,而且還一本正經十分認真的出來,也是憋住笑,咳嗽幾聲,眾人也知道有些失禮,竭力控製住。
“三師兄,這.....!”齊寧顯出為難之色。
韓嘯個子不高,但是橫在路上,宛若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一本正經道:“我不笑,你過不去,師妹好不容易有求於我,我自然不讓她失望。”
齊寧心下好笑,暗想西門戰櫻真是調皮,竟然設下這樣一道關卡,他自從認識韓嘯,就從不曾見韓嘯笑過,真要讓此人露出笑容,還真是不容易,今晚將西門戰櫻娶了回去之後,還真要好好收拾一番。
“韓校尉,你這道題比曲校尉的要難多了。”段滄海歎道:“你是一個大活人,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咱們難道能逼得了你?”湊近過去,低聲道:“這關就算了,你要是一個時辰不笑,難道大夥兒要在這裏等上一個時辰?”
趙無傷也難得上前低聲道:“韓校尉,你就給段老大這個麵子,要是無法準時將西門大姐迎娶回去,老段回府那是交代不了。”
韓嘯仰起頭,麵無表情看,理也不理二人。
“韓校尉,當真不給麵子?”段滄海咳嗽一聲。
韓嘯淡淡道:“我和你沒什麼交情,自然也談不上給你什麼麵子。”
“要不是今日大喜,我可真想揍你一頓。”段滄海有些尷尬。
韓嘯也不是個善類,眼睛一翻:“若不是擔心神候和師妹不開心,我也想揍你一頓。”
“喲嗬....!”段滄海豎起眉頭,齊峰上前勸道:“算了,段老大,這一關是要讓韓校尉笑出來,你這樣弄,不是想讓韓校尉哭出來嗎?”
曲蒼背負雙手,站在一邊,一言不發,臉上隻是帶著淡淡笑容。
齊寧也是歎了口氣,道:“三師兄,讓你笑出來,我實在難以做到,隻是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向你請教。”
“你!”
齊寧看了段滄海一眼,道:“假如有一段滄海和另外一個人落進了獵人捕獵所挖的陷阱,另一人死了,那叫死人,那活著的人叫什麼?”
韓嘯一愣,顯然是想不到齊寧會問這樣古怪的問題,段滄海也忍不住問道:“國公爺,和我一起掉進陷阱的那人是誰?”
“那不重要,阿貓阿狗都有可能,反正死了就隻能叫死人。”齊寧道:“我現在隻想問三師兄,活著那人叫什麼?”
韓嘯微皺眉頭,這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他素來心思太多,隻覺得這麼容易的問題一定有詐,並沒有立刻回答,齊峰等人恨不得幫他出來,韓嘯沉吟片刻,終於道:“叫活人!”
齊峰哈哈笑道:“韓校尉,活人是段老大,當然叫段滄海,這麼容易的答案.....!”見韓嘯冷冷看了自己一眼,後麵的話頓時憋在喉嚨裏沒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