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商鶴被齊寧所製,自然不敢動彈,卻還是道:“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假冒童子,當真想逃出去嗎?你若真的動了我一根毫毛,我保證你屍骨無存。”他話聲剛落,卻感覺喉嚨一涼,齊寧卻已經在他脖子上拉開一道血口,雖然並沒有割斷喉嚨,卻也是鮮血溢出,陸商鶴身體一軟,失聲道:“莫動手!”
“威震江湖的陸莊主,臨死之際,原來也是膽如鼠。”齊寧冷笑一聲,卻也知道這家夥已經猜出自己是誰。
他和陸商鶴幾次交手,陸商鶴對與自己的身法顯然頗為了解,再加上自己的聲音此時也沒有太作掩飾,陸商鶴能夠聽出來也是理所當然。
便在此時,卻聽得幾聲悶響,齊寧皺起眉頭,尋聲瞧過去,卻見到製住阿瑙的那幾名鬼差竟然都是倒在地上,齊寧一怔,隻見到那幾名鬼差倒地之後,身體抽搐,片刻便即不再動彈。
阿瑙就地一滾,抓住了一把大刀在手,叫道:“誰敢上來我毒死誰!”
齊寧這時候便即明白,那幾名鬼差卻是被阿瑙毒死。
他差點忘記,阿瑙師承秋千易,秋千易號稱毒王,下毒的功夫獨步下,阿瑙雖然遠不及秋千易在毒術上的造詣,但是悄無聲息對人下毒,那也絕非難事。
雖阿瑙被抓之時,定然已經被搜身,但誠如黎西公所言,像這類人物,要在身上藏毒不被人發現,那也是十分輕鬆的事情,既然能夠做到悄無聲息下毒,當然也可以將毒藏得無影無蹤。
“童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人群之中,一名黑衣判官走上前來,麵具下的眼眸異常犀利:“你鬼主叛逆,是何道理?”
齊寧淡淡道:“地藏菩薩吩咐我向他問罪,他如何叛逆,他自己心中自然清楚、”
判官道:“你的不清不楚,讓我們如何信服?”他上前兩步,聲音不失恭敬:“菩薩不在山上,若鬼主當真有叛逆之行,不如先將他囚禁起來,等到菩薩回來再做發落。”
“如何處置,難道由你了算?”齊寧淡淡道:“我現在便帶他去見菩薩。”向軒轅破使了個眼色,軒轅破立時向齊寧靠近過來,抬刀搭在了陸商鶴的脖子上。
那判官打量軒轅破兩眼,猛地後退兩步,沉聲道:“這不是血池,他....他們是假冒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軒轅破一驚,心想此人如何看出自己是假冒?但尋思此人既然也是判官,平日很可能與血池判官交集甚多,自己雖然扮作了血池判官,但身形畢竟不同,此人瞧出破綻,倒也並不稀奇。
陸商鶴雖然被製,但自持身處自家老巢,依然硬著脖子道:“你們若是束手就擒,還有一線生機,否則.....!”
“陸莊主,本來我是想以和為貴。”齊寧歎道:“若你老實和我下山,還能保住不少人的性命,隻可惜.....!”搖了搖頭,竟是抬手摘下了麵具,四周鬼差俱都驚呼出聲,紛紛道:“果然是假貨!”
“莫讓他逃了!”
本來還在猶疑的鬼差再不猶豫,握刀前逼。
阿瑙見得齊寧臉龐,也是吃了一驚,一時呆住,齊寧瞥了她一眼,沉聲道:“還不扶他起來!”
阿瑙頓時回過神,她本以為必死無疑,此時見到齊寧,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欣喜萬分,知道齊寧意思,奔向陰無極,陰無極邊上兩名鬼差立時喝道:“莫要過來!”
那人話聲剛落,便感覺勁風襲來,斜眼瞧過去,劍光匹練,齊寧已經如同鬼魅般閃身過來,鬼差大吃一驚,一人揮刀迎向齊寧,另一人卻已經揮刀照著陰無極的脖子砍了下去。
隻是齊寧的速度委實超出他們的想象,身體與那鬼差錯過,劍光之中,已經割斷那人喉嚨,沒等另一人大刀砍下,長劍如同毒蛇般刺出,直沒入那人咽喉。
他連殺兩人,動作卻是一氣嗬成,比之殺兩隻雞還要容易。
兩名鬼差頓時倒地,陰無極抬頭看了齊寧一眼,隻是微點點頭,阿瑙見得齊寧解決兩名鬼差,衝了過來,看了陰無極一眼,猶豫了一下,終是伸手扶起陰無極,陰無極雖然一隻腳筋被割斷,但另一條腿卻還能撐住身體,被阿瑙扶住,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出話來。
齊寧手握長劍,掃了四周鬼差一眼,這才道:“走!”
阿瑙扶著陰無極,軒轅破挾持著陸商鶴,都是跟在齊寧身邊,剛走出幾步,卻見先前那判官橫在前麵攔住,厲聲道:“菩薩有令,但有奸細潛入山上,不屑一切代價誅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