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勢而行,因機而變。——《投筆膚談》
九江郡壽春城
袁術有點生氣,因為紀靈在吹牛,距離紀靈答應他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然而江夏就跟蟑螂一樣,看似快死,然而到最後卻能頑強的活下來。
江夏為什麼會這麼頑強,袁術不知道,同樣他也不想知道。
紀靈作為統帥,已經向他做下保證,同時也立下軍令狀。
若非紀靈跟隨他多年,也是他麾下能夠依賴的大將,若是直接廢掉雷簿、陳蘭、紀靈三人,豈不是要把他的左膀右臂給廢掉。
假如換其他的人,袁術早就下令處死,以振軍心。
處於糾結中的袁術脾氣變得喜怒無常,隻不過,到深夜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陷入了癔症中,抱著那個冷冰冰的玉璽,口中念叨著一些令人聽不懂是什麼意思的話。
不過,那間密室也隻有袁術一人,其餘人敢踏進一步,袁術立即斬殺,無論是誰!
權欲之心一旦蔓延至心頭,任何事都會被人拋之腦後。
理智二字與其就漸行漸遠。
所以滅亡之始乃是瘋狂。
如今的袁術已經在瘋狂的邊緣不斷的試探著
也幸虧他身邊聚集著一群理智的人,理智的人能看的清局勢,況且今時局未逢大變,南方之地,非袁術一家獨大,時下的局勢,袁術也算看的清,稍稍能壓的住自己的野心。
如今的局勢,並沒有朝著逐漸清晰的變化而去,反而越發的開始變得撲朔迷離。
一個字亂!
中平六年末,初平元年初,大漢下勢力最強者乃西涼董卓!
除他之外,無任何的人選。
但隨著洛陽焚燒後,董卓苟居於長安,任何的雄心壯誌,都消散的一幹二淨,他整個人沉溺於中原的繁華不願醒來。
而後,孫堅葬身在西陵城下,偌大的南方,就隻剩下荊州刺史劉景升,與南陽太守袁術二人呈現太極之勢,格局各占據一半,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至於北方之地,則變得複雜起來,除卻在長安基本是廢了的董卓,入住東郡成為東郡太守的曹操還有莫名其妙的從渤海郡守升級成為冀州牧的袁紹這兩人的異軍突起,導致時下的格局誰也看不清楚。
北方的格局一個字——亂!
就算是實力暴增的幽州公孫瓚也不敢言自己能獨占北方一半的格局。
次日,一亮,一切仿佛都和以往一般,袁術陰沉的臉,來到了議事廳中,看李豐、閻象等人的眼神都是苦大仇深的。
閻象等人隻能低著頭,不敢與袁術對視,原先在這裏出去的話,直接變成吹出去的牛,本來按照他們的計算,如今江夏早應該攻打下來,隻是人算不如算,孰能料的準,江夏黃祖竟然這般頑強。
一座西陵陳,整整苦守了半月有餘,要是換做其他的城池,早已經被攻打下來,隻是西陵地處位置極其的特殊,攻下西陵,至少能剩下不知多少的功夫,至於繞開西陵北上去攻打南陽,紀靈自認為自己在糊塗也不至於糊塗到那種地步,一旦北上南陽,直接就會被人給包了餃子,屆時怎落的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