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奔騰洶湧澎湃,浪濤滾滾,猶如萬馬奔騰,色漸漸的暗淡下來,夕陽似血,不帶有半丁點的人情冷暖,夕陽落下,江麵上似乎被染上了一層血紅。
夕陽接近江水了,江麵上突然燃燒起一片金色的火焰。
駐紮的兵營已經開始變得心翼翼起來,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給敵襲了,這樣的情況,他們可不想看見,尤其是鞠義,都帶點神經質。
日月交替,明月高空懸掛,那半弦月掛在正中,照亮著人間,夜鴉飛空,落在樹梢上,那一雙雙陰沉的眼睛,低沉的聽的讓人心慌的聲音在曠野上響徹。
不詳。
世道便是如此,處處充斥著死亡,處處充斥著不詳
“見過兩位先生。”
站在帥帳前凝視著夜空,鞠義的眼睛猶如黑夜一般極其的深邃可怕,根本無法從其中看出半點端倪來,心思似乎全部藏納進了心間。
“可擔心公孫瓚夜襲?”
“正是。”
沮授、田豐兩人稍稍頷首,鞠義的表現他們非常的滿意,甚至有點超出他們的意外,同樣的,田豐等人也在擔心一件事
野心!
野心隨著地位的上漲而滋生,鞠義固然有本事在,同時,他的野心也漸漸的露了出來。
比之顏良文醜二人,鞠義的野心更張揚!
不懂的收斂
收斂二字鞠義尚未懂得其中的精髓,鞠義爬的太快,基礎太空曠。
袁紹此人允許你向上爬,但卻厭惡那種不知收斂肆無忌憚的人。
居功自傲!
袁紹厭惡的是這樣的人,恰恰鞠義也正是這樣的人。
久經世故,人心二字詭譎難測,最難琢磨。
“軍伍中,你可比的上顏良文醜二人?”
“不能。”
忽然田豐的問話,打了鞠義一個措手不及,不過,鞠義倒是坦率的回應。
“既然不能,需知尊卑二字。”
“汝南袁氏崇的就是尊卑二字。”
一言一句猶如重錘一般,敲打著鞠義的心,細思恐極之下,鞠義額頭上冒冷汗,回想起當日出征時,沮授、田豐二人的告誡,今日田豐再次提醒,鞠義忽然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樣的蠢事。
“多謝!”
躬身到底,再次救了他一命。
當即轉身回到帥帳內,提筆抒寫,滴著冷汗,鞠義埋頭狂書,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過後,鞠義抬頭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來人!”
“把信立即送到鄴城,送與主公。”
“諾!”
沮授、田豐就這樣看著鞠義把大事情給處理的幹淨,頷首一笑。
孺子可教,並非是莽夫一人。
“敵襲!”
剛停歇下來,忽然營帳外傳來一陣驚呼聲,鞠義欲要起身時,又當即坐了下去,嘴角向上揚起四十五度,神色中略微得意。
“因何起身又坐下。”
“好鋼用在刀刃上,公孫瓚欲要試我深淺,便讓他試吧。”
水淺了,才好讓大魚上鉤,甚至擱淺,最後生死豈不是自己的手掌心,當別人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時,那張快感
醒掌下權!
多少男人的夢。
就在鞠義忍不住大笑的時候,站在他麵前的沮授則是搖頭:“若是我,眼下必定剿滅夜襲兵馬。”
“為何?”
鞠義有殺手鐧,但在看來這樣的殺手鐧不應該放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