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麼現實的
若是要感慨,那值得感慨的也就太多了
但終究
誰也做不了誰的救世主
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做到“行之心之所安”
也就足夠了。
天上漸漸陰雲密布,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原本站在紅雲上嬉笑自如的大漢們四散開來,開始搜索著死去修士們的儲物袋,就像垃圾處理廠裏的那些尋找塑料瓶的老人們一般細心的搜索著,當然本質上的區別是不同的,那些老人是為了生計,他們值得我們足夠的尊敬;而這些人我們隻能以一種別樣的眼光看待,逝者能安息否?一些還活著的靈獸野獸們被大漢們集中了起來,等待著時間一到就統一帶走;村子裏不少的物品靈藥也被一一打包帶走,不少看到這些的村民無法忍受這些事情,想衝出來拚命,但是被一些老人青年拚死攔住……
天上的小雨逐漸轉變成了大雨,這難道是上天在為死去的修士哭泣?為那些失去家園且失去了家中的積蓄的村民們悲傷?也許是吧,但是這一切相信很快就會過去了!
正應了杜甫的《兵車行》裏麵的詩句: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遠處,有幾名紅衣人與紫衣人發生了衝突,衝突的原因是有村民罵了這些紅衣人,這些紅衣人在聽到後拔出了手中的刀衝進了樹林裏,將裏麵的村民全部斬殺殆盡,順便把整片樹林都砍伐了,連剛出生的嬰兒小樹苗都沒有放過,紫衣人原本正收獲頗豐滿心歡喜的路過這裏,聽到了這裏有慘叫聲,當看到最後一名七八歲的小孩子被死去的母親緊緊抱在懷裏,孩子滿眼憤恨的看著眼前的紅衣人,紅衣人冷笑著看著這個孩子,拔刀慢慢將孩子的衣領挑了起來,那孩子的母親還緊緊地抱著孩子。孩子驚恐的慘叫聲,劃破了天際,另一名大漢大漢將孩子母親劈成了兩半,鮮血濺到了孩子的臉上,孩子已經哭不出聲了,渾身顫抖更加劇烈,那兩名大漢帶著殘忍的笑就要結束其生命。
紫衣人看到這一切,於心不忍,他們有自己的任務,就扭過頭轉身準備離開了。這時一名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開口說道:“我們也有母親吧?那孩子還小,況且他不應該死的。”說罷小夥子就以其極限速度向著那孩子衝了過去,大喊道:“夠了,你們放開他,他隻是個孩子。”
紅衣人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紫衣少年,那名挑著孩子的大漢看了一眼被劈成兩半還用雙手守護這孩子的母親,邪異的一笑後,猛然刀鋒一閃,那孩子眼神就慢慢變得灰暗了起來,七竅不斷有血流了出來。那大漢用舌頭舔了一下刀尖的鮮血,用刀做出了一個挑釁的姿勢。快到孩子身邊的少年在空中楞了一下,咽了口口水,雙眼濕潤了,將身後的銀槍拿在了手中,看了看手中的銀槍,氣勢轟然全麵爆發,雙眼變成了血紅色,輕輕地說道:“我們是魔,但不是那種以屠戮凡人為樂的魔,我們可以殺戮,但不能選擇毫無還手之力的對象,那樣會是我們的恥辱,我們魔的恥辱,你給老子納命來吧。”說罷少年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紅衣人衝過去。
原本此時有五個紅衣人,有三個遲疑了,他們現在也有點後悔,但是另外兩個紅衣人大吼一聲,麵色猙獰的向著少年衝殺了過去。與少年一行的紫衣人,則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名與少年關係較好的青年,看著領頭的紫衣人投去了目光,說道:“我們可以幫他嗎?他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他會死的隊長。”隊長看著漸漸陷入下風的少年,搖了搖頭,就在青年準備再次出口時,隊長伸手製止了他,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說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就是寥寥的幾處反抗亦有數十萬百姓死去,我們無能為力啊!我們有我們的任務。”就在隊長說完話時,不少紫衣人拔出了手中的兵器,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隊長後,低了一下頭,就欲支援少年的時候,隊長大喊道:“你們都閃開,這種事你們沒經驗,讓大叔我來,大叔的魔性要忍不住了,今天開個殺戒,這也是任務,我自己的任務,大叔我保護你們安全的任務。”話未說完就拔出自己手中的長劍衝了過去,當話說完時已經擊退了一名圍攻少年的紅衣人。看了一眼滿身鮮血的少年,笑著開口道:“大叔老了,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叫我來,膽子小了啊。”大叔雖然這樣說道,但是手中的動作一點也不慢,隻用了幾劍就將對麵的紅衣人的一條胳膊卸了下來,紅衣人怒吼道:“你們要造反,還是要叛宗?”那三個紅衣人也站在了兩名紅衣人身後,臉上愧疚的看看這紫衣大叔,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拔出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