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醉穩了穩心神,縱然是茫然無措,但是她絕對的是不會表現出來分毫,在敵人的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膽怯,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利,尤其是還不知道麵前的人是敵是友的時候,如醉隨意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鞭子殘骸,自嘲的丟到了一邊,“我不認識你,我娘,去哪裏了?”
其實,如醉想要表達的重點不過隻是前麵的半句話,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是頂了這個身份,就自然而然的要問一問常人應該要問的問題,比如,她最關心的母親,在哪裏。
茯苓的眸子裏有著半分的掙紮,看向如醉的眼色有些奇怪,終究還是化作了些許的心疼,“你娘,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至於我,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就是茯苓。”
假扮了她十二年的母親。
“你似乎,變了不少。”茯苓自嘲的感歎了一句。不是不少,而是,就完全是像變了另外的一個人一樣。
桑如醉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就緊張了起來,強顏歡笑道,“哪裏變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從前的桑如醉是什麼樣,她怎麼會知道?
桑如醉的眉毛皺起,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要將茯苓的手從自己的衣物中抽出來,可是卻無奈的發現自己一點的都動不了。
這該死的武功。
桑如醉深深的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這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等到茯苓終於將手拿出來的時候,也順便的解開了如醉身上的穴道,淡淡道,“跟我過來。”無論那些銀針還是不是存在,但這用處似乎已經是不大了,所以,也是該到了拿出來的時候。
畢竟,現在她還不希望如醉就這麼的死了。
如醉皺眉,有些不悅,“要去什麼地方?”說和她走就和她走,是敵是友她還沒有分的清楚呢。
茯苓停住腳步,有些微微的苦惱,她發覺,她還是比較喜歡從前那個蠢笨卻聽話的如醉,而不是,眼前的這個樣子的如醉,“不想自己跟著我過來,我就讓人把你綁了過去。”茯苓朝著暗處示意了一下,隨即就出現了兩三個男子。
人不多,卻都十分的精壯。
如醉隻是默默的掃了一眼,她自認為,還沒有打得過的本事。
“我和你走。”好像,她也沒有第二個選擇的餘地,如醉隻是跟著茯苓的腳步,走的不算快,卻始終的和茯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腦中,卻是對腳下的路,沒有一絲的印象。
如醉跟在茯苓的身後,隻是不緊不慢的跟著,雖然是對這裏的路沒有半分的印象,但是現在,她必須是要記得清楚的,就算是等下想要逃跑,最起碼的,也要知道怎麼出來。
茯苓卻似乎是根本的就不擔心如醉會逃跑,一路上也沒給她將眼睛蒙上什麼的,十分的坦然,反倒是讓如醉對茯苓的戒備,稍稍的少了一些。
這十二年中,茯苓假扮自己母親,對自己,倒也算的上是挺好的,不然,隻怕她連現在也活不到。隻不過,這茯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身份,又是誰,會煞費苦心的派這樣的一個人,留在她這樣一個不受寵的人身邊,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