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醉咧嘴笑了,眼眸裏麵亮晶晶的感覺,盯著容塵,“這座屋子,你是要送給我?”若說想要一間隱於山林的屋子的話,這裏,絕對的會是最好的地方。且根本的不需要改造,它本身就十分的隱蔽了。
容塵放開如醉,沉聲道,“它本就沒有主人,並不是屬於我的,你若是喜歡,自然的便可以是你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畢竟是藥王穀,算得上都是桑正桐的東西,待到如醉拿到文書的時候,這藥王穀的一半,便可都是她的,這屋子,自然而然的,也就是屬於她的了。
如醉的心裏暖洋洋的,美滋滋的感覺,“多謝。”她知道,容塵不過是為了讓她更加的心安理得罷了,其實,他就算是不這麼說,這地方這麼的完美,隻要容塵願意送給她,她也不會不接受的,她才不是那種扭捏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有人送給她,為什麼不要?
更何況,這人還是容塵,她便更加的沒有什麼顧忌了。
如醉搖手一指,指向了木屋掛牌匾的位置,那裏,還是空落落的,“容塵,幫我寫一副字掛在上麵可好?”
這名字,她早就是想好了的,容塵的書法一向的很好,這幅字讓容塵來寫,絕對的是錦上添花。
“何字?”
如醉蹲下,隨手的在地上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一筆一劃的畫了出來。
最園。
最,即醉,更是天下之最的意思,她既是要在這比賽中贏了,這醫術縱然的算不上天下第一,也要做一個天下之最。
她從來的,就不是那種甘心被別人踩在腳下的人,在這裏的生存法則,就是所謂的弱肉強食,所以,想要好好的生存,要麼,就是身邊的人足夠強大,要麼,就是自己足夠強大。
她沒有什麼所謂的父母親人強大,別人,都是靠不住的,因而,她隻能夠選擇,自己強大。
容塵隻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名字的意思,忍不住的低頭看著如醉的頭頂,唇角有著微微的笑意,眸中的神色,也是有著少許的讚賞。
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唯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陪著他傲視這天下,才能和他站在一起。
他從來都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現在,他知道,如醉一樣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隻是這表現的方麵略有不同罷了。
他是在風口浪尖上活過來的人,更是刀口舔血活下來的人,還是有著血海深仇要報的人,這樣的心性早就是注定了的,改變不了,因而,能夠和他站在一起的人,必然的也是要有著野心的人。
太過於善良柔弱,根本的就不會和他同行,因為這條路太艱難,太難走下去了。
如醉蹲的有些久了,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吧,我們回去吧。”如醉一直是背對著容塵的,因而根本的就沒有看到容塵熱辣的目光,更加的是不知道容塵的想法。
“好,回去。”
容塵目光綽綽,微微的有些沉思,三日後,比賽就要結束,如醉必然是會天下聞名,這能夠待在藥王穀的日子,想必也是不多了,這最園……
“如醉,若是這最園還沒有建好,你便要離開,是否還要繼續?”
離開?
如醉的腳步頓住,良久的沒有說話,不時的還有風聲,在臉上輕微的拂過,一陣又一陣,“自然要繼續,總有一天,我還是要回來這裏的。”
無論是要離開多久,還是否會回來,總是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這才是她最初的想法。
其實,容塵是不會再這裏逗留很久,這一點,在她參加比賽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或者說,更早的時候,在她幫著容塵將千日醉的毒解了之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