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人的變化如何的大,這存在腦子中的記憶,都是不會變的,就算是因為一些事情不記得了,也會因為某些地方的小細節,不自覺的體現了出來。
但是這些,在她的身上,統統的都是沒有任何的體現,因為她和過去的如醉,用的雖然是同一具身子,但是實際上,卻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這個時候,她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應付。
那些什麼所謂的蹩腳的理由,是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將容塵給糊弄過去的,自然的,她也沒有想這麼簡單的糊弄。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去隱瞞,隻是不知道,她應該怎麼的去解釋。
所以這個時候,如醉根本的就是啞口無言。她不願意過去欺騙,更加的是不願意去,故意的去敷衍容塵。
容塵看了如醉半晌,終究還是沒有繼續的去逼問如醉,“我給你時間,但是你記住,我的耐心有限。”他會給她時間去隱瞞,但是絕對的不會給她一直的隱瞞下去。
如醉募然的就是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隻要容塵不繼續的去逼問她就好。
如醉點頭,“好。”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她到時候再去想辦法解釋好了。
“嘭。”馬車突然的就停了下來,如醉下意識的身子就朝著裏麵衝了一下,慣性使然,直接的就趴到了前麵。
她來了這裏這麼久的時間,最不能夠習慣的就是這裏的出行方式,這馬車不穩還就是算了,還是這麼的顛簸。
馬車外麵,卓方的聲音,直接的就是出來了,“爺,大學士的人已經過來了。”
容塵將如醉輕輕的扶了起來,緊接著直接的就是出去了。
馬車的外麵,烏壓壓的就已經是有了一片的人馬,最前麵的一個人,一身的粗布衣衫,但是卻絕對的是掩飾不住,滿身的儒雅的氣息。
這必然的就是杜鑒書無疑。
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平時的模樣,沒有著多麼大的年紀,臉上的模樣,是顯示不出來半分的滄桑感,根本的就是看不出來半分。
容塵剛剛的在馬車邊站定,所有的人,紛紛的都是下了馬,在容塵的麵前站定了,除了杜鑒書以外,所有的人都是紛紛的行禮。
容塵微微頷首,對著杜鑒書拱手行禮。杜鑒書卻是欣然的接受了,沒有半分的扭捏,但是如醉卻是清楚的看見了,杜鑒書眼中,閃爍著的微微的光芒,似乎是非常的激動,但是這種激動,不是僅僅的表現在臉上這麼簡單的事情的,更加的是像從內到外的,從心裏麵發出來的那種激動的感覺。
將整個個人,都是直接的繃著的緊緊的,沒有半點的放鬆。
這麼多年以來,杜鑒書和容塵之間,雖然是有著很多的聯係,但是卻沒有真的是徹底的見過,如今時隔了這麼多年,一下子的見到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更加的是自己舊主的皇子,這樣的感覺,不是簡單的可以用言語表達出來的。
但是,容塵畢竟的是前涼的太子,所以杜鑒書身為前涼的舊臣,對著自己的舊主,應該是要行禮參拜的,但是現在的情形,卻明顯的就是相反了過來。
容塵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因為心裏的那份尊重而已,更加的是感激,其實憑借著杜鑒書的聲望,遠遠的是可以比現在好上更多,但是因為前涼,因為他的原因,杜鑒書自從那年到了西秦的地盤上之後,再也的沒有離開過,為的不過就是將西秦的這裏,靠著他,成為容塵的囊中之物。
他知道容塵需要人馬在各國鞏固自己的勢力,而他,就是心甘情願的,當著這個聯係的人。
杜鑒書也是知道容塵的心意,所以這種時候,並沒有過於的扭捏禮節上麵的東西,更加的是沒有假惺惺的將容塵扶了起來,而是任由著容塵,將自己的那個大禮,給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