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醉盯著看了半晌,自然的是沒有忽略掉這人手臂上麵的拂塵。
這人,完全的就是一副大太監的裝扮。估計,也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首領了吧。
“劉全,你去請。”杜鑒書直了直身子,就連自己的眼睛都閉上了,身邊的下人是有不少,但是卻還是真的沒有一個,膽敢和杜鑒書用武力的人。
劉全在一邊看了杜鑒書半晌,約莫的也是知曉了這杜鑒書的決心,滿臉的愁容,隻能對著杜鑒書行禮,還衝著容塵微微的頷首,轉身就進去了。
這裏雖然是皇帝的地盤沒有錯,可是皇帝也確實的不是一個這麼不懂事的人,隻不過現在的情形,他,他就是想要進去,也是真的進不去啊。
這就算是進去了,皇帝也真的是,出不來啊。就衝著皇帝的那個性子,現在估計也就是暗自苦惱的份兒。
哎,劉全不由的歎了口氣,他跟在老主子,現在又跟在皇帝的身邊,見過了這麼多的人,卻是從來的沒有見過這般,這般的皇帝。
劉全皺著眉頭,到了西門衡的屋外的時候,遲疑了半天,終究的還是沒有進去。
不過,還沒有等劉全反應過來,大門,“嘭”的一聲,就突然的是被人給推開了,不,正確的應該是說,被人給砸開了。
力道很大,劉全隻覺得有著一股強硬的風吹過來,將自己手臂上的拂塵都給吹得飄了起來。
“賤人,你給本宮等著,遲早有一天,本宮會將今日的屈辱,一五一十的還給你!”一抹濃鬱的脂粉香氣就竄進了劉全的鼻腔之中。
劉全凝神,忙低頭哈腰,“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這破門而出的,正是貴妃柳月,當今丞相柳勝清的女兒。
柳月剛才在屋內已經是壓了一下子的脾氣了,如今見到了皇帝身邊的人,這脾氣,一下子的就又上來了。
柳月隨手,就直接的是給了劉全一巴掌,“狗奴才,你到底是什麼居心,居然放縱著那樣的賤女人擅自出入皇上的寢宮?”
劉全一時不察,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就是“嗡”的一下,瞬間的就懵了。
但是,對著這樣怒氣衝衝的貴妃,劉全也隻能暗暗的將自己口中的血腥味咽下,“貴妃娘娘,請恕罪。”劉全暗暗的咬牙,隻能夠將自己所有的苦水咽下。
這柳月指著鼻子罵著的人,就是那屋內的永將軍的女兒,另外的一位貴妃,永貴妃。
這麼多年,這兩個皇妃一直的就是在皇宮之後相爭不下,就連皇帝都沒有法子,現在眼看著丞相在朝中的勢力越來的越大,皇帝雖然是性子懦弱,但是卻並不是沒有腦子,因而就有些刻意的寵著永貴妃,冷落了眼前的這位。
然而偏偏的眼前的這位,又是從小就受盡寵愛,性子一貫的就是跋扈驕橫的,所以現在的這個時候,更加的就是脾氣火爆了。
這不過就是其一。
這其二,就是因為這永貴妃的父親,是朝中的將軍。
將軍,必然的就是有兵權的,所以皇帝故意的寵幸永貴妃,也是必然的選擇。
“恕罪?”柳月鼻子一哼,十分的不屑,不過這麼的用力的扇了劉全一巴掌,她的心裏到底還是瀉出去了不少的火氣,到底自己的麵前不過就是一個奴才,連這個奴才的主子都是那麼的沒用,更何況是這身邊的奴才了?
柳月微微的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有些微微的發酸,“賤奴才,將本宮的手都打疼了,不愧是皇帝身邊的人。”柳月的這句話,說的是極為的諷刺,就連劉全,都是可以直接的聽出來這話中的諷刺。
她這不是明擺著,在指桑罵槐麼?
而且還是這麼明顯的謾罵。
他能夠聽得見,但是他也知道,柳月就是故意的說給屋內的人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