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說了?如醉看了容塵一眼,有些微微的鬱悶,不過也沒有繼續的追問,但是心裏卻是一直的都知道的,上官亦的身份不簡單,這一次,也絕對的不是偶然的遇見那麼的簡單的。
容塵和如醉的腳程並不是很快,所以離開祁山,也是耗費了不少的時日。至於上官亦,一路上過來,他並沒有跟著過來,如醉也就權當他不存在了一般。不過,早在兩日前就有消息傳過來,說是胡曠帶著兵,已經到了南疆。
如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深深的覺得,這不就是趕鴨子上架的節奏麼?這才幾日的功夫,一行人已經是到了南疆,如此迅速,定是日夜兼程的趕路的。
“爺,有人來了。”在外麵駕車的卓方,突然出聲。容塵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將他自己手下的人全部的都隱藏了起來,明麵上麵,是隻剩下了卓方一個人。
“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就連如醉都清晰的聽見了。
“馬車上的人,可是神醫桑如醉姑娘?”渾厚有度的聲音,自馬車外傳來。
如醉一愣,來尋她的?尋她做什麼?如醉下意識的就要開口,卻被容塵給阻攔了下來,“卓方,是誰?”
一陣細小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過來,如醉知道,應該是卓方下去了才是。
約莫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卓方就已經回來了,容塵隨意的撩開簾子,馬車外麵已經沒有人了,隻有卓方一個人。
卓方的手上,拿著的東西十分顯眼,遞到了如醉的手上。
明黃的顏色,長長的卷軸,是聖旨。“怎麼回事?”怎麼會給她下聖旨?
“姑娘,您自己看一下吧。”他已經代替如醉接下了聖旨,至於這剩下的事情,還是讓她自己去看好了。
如醉狐疑的打開聖旨,上麵繁縟的詞彙讓她看的頭疼,不過好在,也是大概的知道了這聖旨的意思是什麼。
胡曠病重,生死未卜,作為南疆最受器用的將軍,自然是需要好好治療一番,無奈皇宮裏麵的太醫都束手無策,聽聞桑如醉是天下聞名的神醫,因而這才想到,要將如醉給請回去,幫將軍治療。
如醉的眉頭皺的死緊,這才回去多久,胡曠就病重?怎麼可能?明擺著就是南宮柯的陰謀。
“容塵,你怎麼看?”如醉將聖旨塞到了容塵的身上,示意他看一下。
容塵臉上的神色,慢慢的就變了幾分,南宮柯這一步,是在逼著他現身。
容塵臉色一冷,“卓方,啟程。”聲音中,帶了幾分微微的著急。病重,什麼所謂的病重,在他看來,不過就是蓄意謀害罷了。
如醉越發的覺得有些不自在,她們最後的目的地確實是南疆不錯,但是如今這樣,就好像是被押解著去了南疆一般。至於胡曠那邊……
“胡曠不是不知道皇帝要對他不利,為什麼還要過去?”如醉問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自古以來的慣性,也是必然。在祁山的時候,胡曠可以假裝不知道有聖旨的存在,但是到了南疆,他就無法忽視皇帝的旨意。
就算是南宮柯放了一杯毒酒在胡曠的麵前,讓他喝下去,他也隻能照著喝下去,沒有任何的辦法。
胡曠雖然真實的身份是容塵的手下,但是在明麵上麵,他還是南疆的將軍,必須要聽南疆皇帝的命令。
這悲哀的封建體製。
縱然是此刻快馬加鞭,也終究還是抵擋不住這路途的遙遠。
夜色,涼如水。他們的馬車終究還是停在了一個郊外,雖然也是在山林之中,但是相比較於祁山那樣沒有生氣的地方,就已經是好上了太多了。
“爺,前麵有民屋,可否需要借住一晚?”卓方在馬車的外麵詢問著,態度卻是微微的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在閃躲著什麼一樣。
借住?如醉隻是覺得,自己聽到的這句話,十分的奇怪,畢竟的是對於容塵這樣的人來說,借住這樣的話,完全的就不是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詞語。他這樣的人,應該是走到哪裏,都有自己的人馬才對。怎麼會需要借住?
自然,如醉一向的就不是一個能夠藏得住自己心思的人,所以這樣的疑惑,也是很明顯的就展現在了臉上,“容塵?”
容塵隻不過是看了如醉一眼,自然的是清楚如醉在心裏是在想些什麼的,所以也就自然的回答,“我不過一介普通人。”所以,自然的也就是不可能走到哪兒,都能夠如願以償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