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鏡華市告別了夜晚,一波一波的浪花打在渡沙灣的沙灘上。遠處那水天相接的地方引來新的一天的光芒。鏡華市的道路上來來往往,一下子車水馬龍,即便今天是眾人所盼望的“周末”。
“聽雨的聲音,一滴滴清晰......”桌麵上的手機在震動著,被鈴聲壞了美夢的楊梓馨眯了眯眼,摸索到手機,帶著疲憊的倦意接聽了電話。
可對方卻是暴跳如雷,“梓馨,你該不會還沒起床吧!”楊梓馨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懶腰,慵懶的說:“哦,是小螢呀,現在幾點呀,你怎麼那麼早”。
對方更加生氣了說:“不是說好十點前到宇浩哥的店裏嗎?現在都十點十分啦,快點來請客。”
聽到這,楊梓馨一激靈的坐了起來。然後左眼皮跳了跳,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但此時大腦已不由得她再去多想,手腳也不由得控製了。她迅速的洗漱,換衣,然後匆匆地騎上她那放在院子裏的寶貝自行車開起了漂移模式。
正當楊梓馨埋怨風肆虐的弄亂她的頭發,用手挽了挽頭發時,她那擔心的不祥之感湧了上來。在轉角處,猝不及防的出現了一輛黑色嶄新的勞斯萊斯,為了防止直接撞到車受到更重的傷,楊梓馨反應迅速,立即往側邊拐去,並迅速的拉緊刹車,但還是不能避免的失去了平衡,直直地躺在地上,頓時感覺這個世界天旋地轉,眼花繚亂。
一位身著西裝搭皮鞋的中年人拉起了楊梓馨。楊梓馨站了起來:“謝謝。”餘光順勢看到了那半開著的黑色的車玻璃窗內,有個男子正認真的盯著他眼前的筆記本電腦。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那俊美側臉與眉目像極了小時候住她家隔壁的江別陽。
男子認真的看著他今天開會的資料,皺著眉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審閱著。
中年人看著滿是血跡的楊梓馨,心中頓時產生恐懼,怯怯的問:“姑娘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傷得很重啊。”
楊梓馨立即收回了自己的餘光,看著傳來痛感的地方滿是血跡,但又怕事情太囉嗦,於是楊梓馨故作鎮定,強忍痛感,擺擺手,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擦出血的手臂說:“沒事,沒事,不要緊的。”
我一定是認錯人了,別陽他在紐約呢。楊梓馨心想著。楊梓馨牽起甩在路邊的單車,看了一眼車窗內,暗暗地低下頭。
男子看完會議的資料,這才安心的放下筆記本,才發現車停了下來,詫異著耿伯在和誰說話,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那女子......怎麼那麼眼熟。男子正想要拉開車門看發生什麼時,隻見那女子拖著她的腳,一瘸一拐的拉著自行車走出了巷子。
“耿伯。那女子沒事吧?”男子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說。
“我看她摔的夠重。但看她像是怕我們似的”,“總覺得這孩子有點眼熟。”耿伯嘟囔著說。
“少爺。”耿伯看著男子出神的樣子,又看那女子早已消失在巷子裏,怯怯的說,“少爺,我們還是快走吧,會議快要開始了。”
“嗯。”男子若有所思的上了車。
是你嗎?
許螢在林宇浩的咖啡廳裏總有點坐立不安,拿起咖啡又放下咖啡,於是幹脆就在櫃台前坐著方便看到人。“怎麼那麼久?會不會出事啦?”許螢在心裏犯著嘀咕。
楊梓馨步履緩慢的走進了林宇浩的咖啡廳。那金碧輝煌的裝飾,暗黃有格調的燈光,悠然高雅的輕音樂,而此時傷痕累累的楊梓馨站在這裏似乎很不搭調,喝著咖啡的人們驚愕的看著她,此刻的楊梓馨更加難受和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