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鵬不挑剔,挑了最裏麵的炕頭睡,不和任何人套近乎。
旅途勞頓,汪大鵬睡著的很快。睡到後半夜的時候,讓尿憋醒,爬起來去後院的茅房解決。
從茅房裏出來的汪大鵬,路過後院中央的一處3米高的草垛子的時候,在草垛子下麵,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蹲著的聲音。
大半夜的,難道是小偷?
汪大鵬大步走過去,抬起胳膊準備用一記手刀把那人劈昏,“飛煙?”手落下的時候,他才看清人影的模樣,馬上把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低聲問,“半夜你不睡覺,怎麼跑到這裏了?”
“快蹲下!”莫飛煙趕緊伸手把汪大鵬摁下去,讓他跟自己一樣,蹲在草垛子底下。她警惕的抬頭看向前麵那個草垛子,然後低下頭附到他耳旁小聲說,“我是想出來上廁所的,結果……瞧見了這個!”她用手指向前麵的草垛子,“你自個聽就知道了。”
某些人,半夜爬到草垛上尋歡呢……
汪大鵬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麵那堆草垛子後麵,似乎有人在那裏折騰些什麼,仔細一聽,還真能聽到有人的對話聲。
“死,你個死老頭子……你比你兒子的時間還長……你在快一點,搞快點!”朱紅霞的聲音斷斷續續,大喘著氣要求。
夜風習習,一彎新月斜掛在半空中,清白如練的月光靜靜揮灑下來,籠罩著整個後院,把院子裏的一切都照的朦朦朧朧的亮著。
借著清冷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對麵草垛子間,交織纏綿在一起的兩具身體是如何倚靠著柔軟幹枯的稻草,交媾**的。
朱紅霞的叫喊聲,一聲比一聲急,一次比一次大……
莫飛煙聽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半弓起身子,想要溜走。
她的小步子剛挪開一點,一腳踩在地上,地上幹枯的稻草立刻發出“沙沙”的響動。驚得莫飛煙身子一頓,半天不敢有什麼動作。
幸好那邊奮力‘耕耘’的的兩人正幹的熱火朝天,叫喘聲連連不斷,蓋過了踩到稻草的聲音,這才沒被那邊的人發現。
繼父和自己兒媳婦**這種事,錯在他們身上,即便被他兩人發現了,她也立得住理。但她不想和繼父撕破臉臉皮。
她回來的時間隻有3天,隻想珍惜這寶貴的時光陪著母親。
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這三天的時光也甭想安然過下去。等到她一走,母親也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繼父和嫂子一定會聯合欺負。
而且,母親剛出院,身體還沒修養好,不能有情緒刺激。所以這事還要瞞著母親,姑且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莫飛煙不敢在繼續走了,無可奈何的繼續蹲下去,兩手緊緊捂住耳朵,懶得在聽那些下流的動靜。
沒一會兒,莫飛煙忽然覺得脖子後麵熱熱的,有一股灼熱的氣息不斷噴到肌膚上。
她把捂住耳朵的手鬆開,頓時就聽到蹲在她身後的汪大鵬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鼻翼間噴出的呼吸灼燙渾濁。劇烈的喘息背後,放佛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麼爆發。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慢慢偏過頭,側目向身後瞧去——不知何時,汪大鵬已經緊貼著她的身後蹲著了,端正的五官繃得很緊,兩隻眼睛此刻放著幽幽亮光,像極了山間餓了許久的狼,在看到食物後的樣子。
他……他這是怎麼了?
莫飛煙忽然察覺自己是引火燒身,不該讓汪大鵬也躲在這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