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總是自以為逃出了命運的魔掌,其實……兜兜轉轉一圈,還在命運女神的手心裏捏著,任憑宰割,並且無力反抗!——
*
邵博對齊之皓的話置若罔聞,側偏著頭,露出近乎完美曲線的側臉,光線透過玻璃打在他臉頰上,柔和的臉部線條反而映襯的輪廓分明,宛如刀削。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莫飛煙身上,隨著莫飛煙背影的消失,他的目光也隨之止住,然後維持偏頭的姿勢,靜靜沉默了半晌,才徐徐轉過頭來,回眸看向身邊的齊之皓,道:“莫正軍毀了我的家,我投桃報李,當然要把他當年對我家造成的傷害,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莫家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莫飛煙也是一樣。布局這麼久,這個遊戲的高潮才剛剛開始,我怎麼會玩膩呢。打從遊戲開始的那天,我就沒打算把它停下來。”
此番話,他說的不緊不慢,淡淡的聲音裏透著他獨有的斯文氣息。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單單隻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很難把如此溫雅的語調和複仇、怨恨、憎惡這等情緒聯係到一起。
他那副天生的好皮囊,總會給人一種溫雅高貴的感覺。初識他的人根本不會想到在他高貴文秀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多麼可怕、充滿戾氣的心。
而很恰好,齊之皓和邵博是十分相似的同一類人。
一樣的表裏不一,一樣的心思險惡。
齊之皓的臉上戴著金絲框邊眼鏡,讓他的邪肆的五官平添進去三分書卷氣,外表給人以為人大度,儀表堂堂的感覺。其實他和邵博一樣,都是睚眥必報的人。
以往調教出的那些“受”,個頂個的逆來順受,就算有受不了苦跑去自殘的,也沒有出現過敢逃跑的人。
而莫陽,一直比家貓還聽,居然有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這種事可是史無前例,從來沒發生過的事,竟然讓一個弱智、傻子開了先河!
***!他心中的怒火不比邵博的少,光是坐在車上看到莫飛煙,他就恨得牙根都癢癢了!
莫陽敢逃跑,還不是有莫飛煙的緣故,肯定是莫飛煙在一旁鼓舞教唆。
要沒有邵博坐在這裏,他早就一個電話打過去,叫一幫打手把莫飛煙大卸八塊了。
但是,礙於邵博,他也不能這樣‘奪人所愛’。頂多是在一旁過過嘴癮。
邵博的回答,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內。
他用滿是嬉笑的眼眸對上邵博幽深難測的眸子,曖昧一笑,賊賊地說:“你還沒說,你打算怎麼‘收拾’莫飛煙呢。咱倆著鐵打鐵的關係就別藏著掖著了,直接告訴我吧。”
“這次……我要斬斷她的依靠,徹底碾碎她的幻想。我知道她那小腦袋瓜裏想的什麼,天天想著如何離開我,表麵上怕我,對我恭敬,可實際上……她每天都在想要怎麼逃跑。他當我這些年在商場上白混了,連察言觀色,洞察人心都不會?真是拿我當傻子嗎?”邵博好看的眉頭不爽的一挑,冷冷說道,“她以為,我對她的報複手段,僅僅隻限於把她摁在床上……嗬嗬,這種想法實在太可笑了。我想要的是,她徹徹底底失去反抗的能力和思想。我要讓她見到我,心中連逃跑的想法都不會再有,徹底放棄掙紮!這一次,我要教她學會一點:什麼叫做‘認命’!”
這一次,他想要的不單單是她的身體。
更是她真正俯首稱臣的靈魂。
折磨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不是打擊她的**;而是摧殘她的靈魂。
身體上的痛隻是暫時的,心靈上的痛苦,卻會跟隨人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