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邵宇身邊,把邵宇從小看到大的管家馮敬開也沒想到邵宇會這麼激動。
他站在邵宇身側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縮了一步,下意識地躲著此時一身戾氣的邵宇,細微的動作連他自己本人都沒察覺到。拉開與邵宇的距離後,馮敬開轉過身對站在後麵的一排雇傭兵揮手示意。
雇傭兵立馬眼疾手快地拿出新的白布蓋在血肉模糊的屍體 上,手腳麻利的抬起擔架往黑色的廂式轎車那跑去。
“少爺……”
等到那具屍體抬遠了,馮敬開才敢開口和邵宇講話。因為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具屍體消失後,邵宇身上滲出的狂 暴戾氣慢慢消失下去,瀕臨在發狂與憤怒的邊界線 上的理智又逐漸聚攏。
“你相信她會跳崖**嗎?”馮敬開的聲音響起了不到一秒,還沒等管家把後麵的話說出來,邵宇的聲音已經搶先響起。他說話的聲音已經比剛才要平靜許多,平穩的聲線中添進去一分奇異的詭譎。就像是……他在問管家,今晚的月色美不美,一樣的輕鬆口吻。
“這個,我想應該不會。”馮敬開思索了一下,答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大概是因為……莫小.姐身上有股讓我驚奇的堅強。這種堅強,近乎於剛極易折的極端。看的出她是個要強的人,不是Xing格要強,而是內心要強。Xing格 上,她不一定跟別人針鋒相對,但是內心來講,她不服任何人。也不想輕易認命。她的弟弟離世,她都忍耐著活過來了,絕不會拖到現在她不會撐不下去。”馮敬開做了二十幾年的管家,對人對事的那種細致觀察的能力,非常人可以企及。
就算和莫飛煙沒有過深接觸,他照樣可以察覺出莫飛煙的Xing格,從而以她的Xing格推斷她的行事作風,“我猜,她不是**,是想逃。”
“那具女屍,絕對不是她!”聽了管家的一番言論,邵宇笑的雲淡風輕,仰望著頭頂這片光輝流瀉的浩瀚星空,篤定道:“既然那句死屍不是她的,就另有其人。就憑她一個人,會有能力殺人偽造成自己嗎?我不相信她有這個本事。她這次逃,一定有人幫她。不過……先不用急著調查幫她的人是誰。隻要抓到她這隻小野貓,一切自然就知道了……”
“大千世界,她如果真的逃走了,想把她找到就等於是大海撈針。”天下之大,豈會沒有一個藏身之地?
馮敬開的臉上蕩漾起和藹的微笑,繼續說,“不過,幸好少爺您有先見之明,有所準備……”
*
時間過去的很快,轉眼間,就已經是三天後。
期間,這座繁華熱鬧的城市一直如往常那樣歌舞升平,紙醉金迷。似乎一切還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城市裏的人依舊忙碌生活,所有的一切毫無更改。
風微暖,清風輕從東南地方向輕輕吹拂而來。空氣中有著泥土的清香和薰衣草的香味。
天空的雲朵潔白的沒有一絲汙垢,自由自在地在遙遠又蔚藍的天際來回飄蕩,經微風這個魔術師的變化後,延展出各種不同的形狀。這些雲朵,都像是有著自己生命,雖然被迫在風的捉弄下不斷變換著形狀,可它們卻能夠追求著永遠世人難以擁有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