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滿了周歲學會坐著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用我的小手,拍拍醉得一灘泥一樣的他,無聲中給他一種安慰。
那個屬於他的故事一定相當淒慘,以致於打擊了他的高傲,一蹶不振。癡癡癲癲地度日,選擇借酒澆愁擺脫現實。
說起來,他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他完全把我當作了他失散的兒子,從阿爹的瘋言瘋語,我可以判斷,我那個不曾謀麵的“哥哥”很崇拜他,那一場戰亂,他們走散了。
爹兵敗如山倒,小哥哥下落不明——雙重打擊使得向來自負的阿爹一蹶不振,日日埋在酒缸裏。
唉……鬼曉得他哪裏來那麼多銀兩,總有喝不完的酒水……
更要命的來了——
當我晃著小身子自己學會從爬到站立到小走兩步到跑一小段——這麼一個長長的蛻變之後!
我阿爹開始了他更發狂的教育模式:練武!
我滿頭的黑線啊……想跑,跑不過他。
阿爹拉了我就丟在院子裏,抓著我們家的擀麵棍當教鞭來督促我紮馬步。
那時候,我一歲零六個月大——真是名副其實的,基礎已經從娃娃抓起了,我還沒學會蹲茅坑解決大小便,卻已經學會了紮馬步?!
汗抽——
我這是什麼倒黴的命啊……
我心裏那個恨啊,想象著把羅刹那隻該死的狼在我的腸子裏不斷地揉了再揉!
到後來,我認命了,也想通了。
我穿越在的這個時空裏,我這位瘋子阿爹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我跟著他練武不吃虧。我決定要好好練!把所有的血淚全刻下羅刹的名字!
等我再見他的時候,一拳爆上他的帥臉——毀他色狼的容!
我忽然發現一個真理:仇恨之心真是要不得。
當我對羅刹的仇恨到達瓶頸,大麵積倒流出瓶子時,我對學武不再是抱怨,而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決心!我要好好學武,一定要好好練武!天天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