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壽小小的眉頭皺起,吼了我一句:“女人,你摸什麼摸?”
“放屁,誰,誰摸你了……”我收回自己的手,掩飾自己的不道德罪行,這要是判在我們那個時空,我就是一個猥褻幼童的鋃鐺入獄罪。
景壽用他的小鼻子哼了哼:“那你方才在摸什麼?”
“是你的臉髒了,幫你擦擦,不行啊。”
他抬眼,碧綠碧綠的眼瞳裏困著我的不自在表情。他道:“不行——又不是給你擦的,是給娘親擦擦的。”
我抽抽嘴角,小臭屁鬼的戀母情結又來了!
我頓時氣不過,老娘摸你還犯法了?你謀奪我活得好好的花季年華,你裝失憶就想推卸一切該負責的,一了百了?
我要你打如意算盤!
羅刹王,就算你轉世你失憶,我也要你魂賬魂償,一魂還一魂!
景壽啊景壽,既然親愛的蒼天讓我們邂逅,你這輩子注定了栽我手裏。
我蹲身,拿我本就不幹淨的小手,摸著地上的塵土——
他看著,不解,更覺得我可憐:“你還是進去找我阿爹看看病啊,為什麼你總是喜歡摸來摸去的?”
我摸完了爛泥地,起身對著他賊笑:“放心,我的手沒事,隻是見著你就想摸摸你,吃你豆腐!”
說罷,我的小手再次“摸”上了他的小臉!
別誤會了,這次不是因為他可愛而“摸”他,而是把我一爪子的髒髒“抹”上他的小臉!
前世的死色狼!今生的臭屁鬼——老娘看你橫!橫不死你的橫!
你轉世了、你縮小了、你侏儒了!
看你狂妄個什麼勁兒!
景壽站在那裏,還是一手捂著他的腰後……一動不動,瞠目結舌地盯著我對他的調戲!
我“抹”他的臉,就像“抹”一件即興藝術品,一會兒把他的小臉變豬,一會兒把他的小臉變老虎、變熊貓……我能想到的動物,隨時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