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什麼?”
光著小屁屁的景壽,一手指吮在嘴裏,萬分的委屈找我哭訴:“阿爹昨晚打的……”
“景大夫?他幹嗎打你?”我又忘了我的身份,我又把自己當作了少女大姐姐——我伸手輕輕碰了碰那些紅痕,景壽縮了縮,看來景大夫是真的動家法了呀。
我追問:“景大夫問起昨天下午的事情了?”
“嗯……”
“你照實說了?說你光在旁邊看,沒上去救你娘?”
“嗯……阿爹說我沒有保護娘親,害娘親被人欺負,所以就打了。”
我擊掌:“打得好!”
他轉來一副正太的表情,眼角夾著委屈的眼淚,賺了我大把大把的同情分……
丫的,太可愛了。
我腦子短路,我拍案,糾正我剛剛的爽快:“景大夫太狠心了,怎麼可以這麼打孩子呢?你娘親怎麼沒護著你?”
就昨天而言,我看得出景夫人是很關心景壽這孩子的。沒理由孩子被打得紅屁股了她不知道?要是知道,她一定會保護景壽的。
景壽一邊摸他的小屁股,一邊搖頭:“大半夜的,娘親早睡了,阿爹把我拖起來就訓……好疼呀。”
我詫異地問他:“別告訴我……你阿爹打你,你都沒有哭?”
他要是哭,一定驚動他娘親的……如果有景夫人護著,他不會被打得那麼慘。
他搖頭:“阿爹不許我哭,會把娘親吵醒的。他說……再有下次,就、就打斷我的狗腿……”小家夥學起了景大夫的口吻。
我嘿嘿地笑:“錯了,你的是狼腿。”
“臭豆腐……”
“你叫誰呢?”我條件反射地吼他!
當年的羅刹,如今的景壽,他很童稚地問起我:“臭豆腐,是不是阿爹打了我——娘親就不用躲著哭?是不是我的屁股痛,娘親的痛就移到了我身上?”
我被他問得語塞!
這要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