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老話說,景壽這腦袋就是被門夾過,徹底夾傻了。
他的家庭背景也不差,比在坐的我們三個鄰居都好,他和容音嘉算得上馬馬虎虎的“門當戶對”。
可他自己就是喜歡冒一些不知名的傻泡,左喊一個“音嘉小姐”右喊一個“音嘉小姐”,跟在他的音嘉小姐身後像條dog!更可惡的,他還拖著他的夢中情人來給咱們幾個炫耀,他逼著我們幾個也跟著一起喊“音嘉小姐”。
混蛋,嘔死我了。
原來景壽還有這一手泡妞的功夫,嘴巴甜得什麼一樣。
其實,很多年以後景壽自己對我說起了,那不是他的本意,是音嘉逼著他非在名字後麵多加一聲小姐。
——那是音嘉怎麼也丟舍不下的貴族優越性,從小便是這樣。
景壽發現在一旁悶悶不樂的我,他喜滋滋地跑來叫我:“小福啊——”
我眼圈整整大了兩圈,說起了上海家鄉的方言:“弄撒寧啊?”
被驚嚇的不止我一個,二蛋和肥妞也懵了呀,他們哽哽咽咽地咽了咽口水:“壽、壽啊,你管福老大喊什麼?”
“小福呀?”他一臉莫名其妙,“錯了麼?”
我抽了抽嘴角傻笑:“沒錯……”
的確,沒錯,他的情竇初開已經爛在了他的腦子裏,景壽已經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思維邏輯不正常了。
景壽搬著板凳坐下,伸來了爪子——
“你幹什麼?”我眼疾手快地拍開了他的手,把他麵前的三碗豆腐花都收到了自己身邊。
景壽又是一副傻楞楞的表情:“我……我吃豆腐呀……又錯了嗎?”
“一碗兩文錢。”
“……”小小少年一怔,反問今天一傻再傻的二蛋他們,“這誰呀?她怎麼不給我吃豆腐了?”
“哦唷,你還記得我這裏有免費豆腐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