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問起他:“剛剛你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我想去摘那花,剛好旁邊的那個花骨朵開花,那花粉噴了我一臉就覺得……很難受——”
“那不會是春藥吧?”我很懷疑,不然他怎麼會那麼“發燒”。
“臭豆腐你發春!”
“你——”我沒來得及回身,景壽已經穿妥了衣裳從我身後掠來,一把搶過了白雪。
他抱著他的小狼,任小家夥趴他腦袋上——
“你確定你沒事?”我指了指他依然有點緋紅粉粉的帥臉。
景壽哼了哼,嘀咕了一句亂七八糟的什麼,我沒聽明白,他也不願意說,很多年以後,他自己都忘了這時候他嘀咕的是什麼。
也是很多年以後,我們才發現,這一陣看似不怎麼樣的花粉,害得我們幸福的一家險些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那是一種早就深種在景壽身體裏的毒……
沒有解藥。
而我們,不曾察覺。
——那翠玉般的花,即是顛亂****的禍源。
× × × × × × × × × ×
我們沒有在玉山多停留,景壽也沒有繼續鬧著找景大夫——
因為音嘉比他更會“鬧”,大小姐鬧著要回家,她不要在山裏瞎折騰。
有些奇怪的是,景壽居然很聽音嘉小姐的話,她說要回去,景壽第一個折身往山下走……
我傻傻地看著景壽的背影,看著他頭上頂著白雪,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變得古古怪怪,偏偏那樣的古怪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的。
回到鎮上,景壽把白雪丟給了我,分開前,他特別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照顧白雪,不然臭豆腐你沒好日子過。”
我諷刺他:“自從遇見你,我何時有過好日子?”
他哼了哼:“我先回家看看我阿爹回來了沒——”說完,一溜風,跑回了他家的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