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這是我自己的床,睡了好幾年了,憑什麼我去睡軟榻?你個外人去睡軟榻!”
景壽果然很小家子氣,他認定了他的床,我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太聰明,聰明過了頭,他早就預感到了,如果這次屈服去睡了軟榻,後麵的幾天——也許這一輩子他都碰不上最軟最舒服的床,永遠都會睡軟榻!
景壽狠起來,什麼話都拿來吼——
這不,他猛一手,抽開我手上的大紅喜被,衝著我吼道:“遲小福,你不聽我的話——當心我不娶你。”
我嗬嗬幹笑——他腦子秀逗啊:“景壽,你已經娶了我。”
他也幹笑:“放屁,我們手裏都有契約,哪天有了自己心上人,我們就是分道揚鑣。腦子被門夾過才會娶你!”
“你的腦子本來就經常被門夾!”
“就算夾爛了——要你個臭婆娘多管閑事!”
我雙手環胸,諷刺他:“你剛剛那話不對吧?按你的意思,我如果聽你的話去睡了軟榻,豈不是你將來真的會娶我?假戲真做?”
景壽一怔,想明白了自己的口誤,他掩飾:“不管,反正這床是我的!你去睡軟榻!”
他耍出流氓地痞氣派,鋪上喜被,鋪上大床,呈了個“大”字,壓著喜被,壓著他的床褥,來來回回扭了兩次,嘴裏霸道地念經:“我的!我的!我的床啊!“
我無奈地聳聳肩,無所謂——你睡也隻能睡一晚的太平覺,明早起來我去告訴景大夫。
我治不了你,你爹還治不了你麼?
我等著看你連軟榻都睡不了,睡地板吧!
我轉身開了櫃子,收拾了找了一條新被子——
我忍,我就將就一夜,明天……大床是我的!
才一轉身,一縷紅裝落在床榻的邊緣,順勢一滑,衣擺鋪在地上……
那是景壽身上的蟒袍,我還沒眨眼,緊接著,他把紅褲子都丟上了床——
“你!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