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他:“我再留在這裏,總有一天會步你娘的後塵。”
他再也坐不住,一把拉起了我:“我不許你胡說,你不會死。”
我掙開他的手,繼續趴在地上清理。我說:“我當然不會那麼早死,因為我不會在你身邊很久,我們又不是真夫妻,遲早會各飛各的林子。”
“可我們昨晚……”話到了嘴邊,景壽又咽了回去——他還算聰明,沒給自己難堪。
“如果我未來的相公在乎我曾經失身在另一個男人身下,那麼我根本沒必要跟著他過下半輩子!真正愛我的人不會在意我是不是殘花敗柳之身!”
聽著我的話,景壽扯開一絲很難看的笑容,他說:“世上沒那麼大度的男人。”
“如果現在容音嘉回到你的身邊,你要不要這個做過妃子的女人?”
一句話,我把他問懵了。
等我擦完了地,他也把那半碗藥喂完了——
景壽喊住了正要出門的我,他對著屋裏的燭火,我對著屋外清冷的夜,我們沉默了那麼久,他第一次給了我一個“嚴重警告”。
“別再提起容音嘉!”
我笑了笑,沒有給他任何答複,走出了屋子。
是啊,那是你景壽心裏的仙女,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我呢?我又算哪跟蔥和蒜?
× × × × × × × × × ×
一整夜,我坐在景大夫的床邊,一次次去擰冰涼的帕子來給他退燒。
起初景壽還在一旁陪我,時間一久,他趴在桌上睡著了——
我靠在床邊,看著微弱燭火下……景壽的身影。
我不是想貶低你沒用,可是,景壽你的所作所為第一次讓我覺得你很沒用很可憐。
這一次景大夫的意外,你可以醒醒了麼?
我不想將來哪一天,第二個容音嘉把我擠出這個家,而你還是現在這樣一無是處。未來……你該怎麼活下去?
我喜歡你,放心不下就這麼離開你。等到了那一天,我名不正,言不順的……拿什麼借口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