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像往常玩鬧一樣地絆了我一下……他以為是因為他的不爭氣害得一向堅強的我流淚。可眼下，我的怪異讓他從玩鬧中驚醒。
他那一抬眼，已經看到了我身下被血染紅了的衣褲——
“你……你這是怎麼了？”
他把我摻了起來，我看著身下的血，恐懼頓生……
“去喊景大夫，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我好疼……”
“別胡說，你不會死的，我抱你回屋——爹！！阿爹！”景壽抱著我起身，衝著前院大喊，“爹！你快過來！快啊——”
那一天，淌著刺目殷紅的血，染滿了景壽的衣袖——
他整整一條胳膊上，都殘留了這一世，他第一個孩子的血！
× × × × × × × × × ×
“小福，你、你摔到哪兒了，為什麼這麼多血？小福，你別怕——阿爹他馬上就過來——”景壽手足無措，他發現了他衣袖上的大片血跡，浸透了他的衣裳，粘著他的皮膚。
我腹痛如絞，踢著床上幹淨的被褥，身下的血，越來越多，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怎麼了？”
景源沿著一路的血漬走來，看到在床上掙紮的我，再鎮定的他看了，都傻眼。
“阿爹！”景壽上去拉他，“阿爹，她很疼，你快來看看她——”
“怎麼回事？！”他加重了語氣叱問，人已經湊過來替我把脈。
景壽看著床上虛汗直冒，臉色慘白的我，他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我隻是把小福絆倒了，她流了好多血。”
“你把她絆倒了？！”景源氣紅了眼瞪他。
“可……摔一下，怎麼可能有那麼多血……”他小聲地嘀咕著。
景源氣得深深吸氣：“別說了——去燒水端來。”
“阿爹，小福怎麼了……”
“我讓你燒水端來！她小產了！你還想賠上她的命是不是？！去啊！！”
我能感到我此刻的淚水情不自禁地從眼角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