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隻是花?”
“當然!”景壽肯定地點頭,“軍爺,我陪我娘子去路邊采花,這犯法嗎?”
那黑衣紅襟的將軍悶了一口氣,再看看天色,最後揚揚手,讓我們快走。
景壽靠在我身邊小小聲問著:“我說這些花有用吧?”
“那……為什麼走那麼慢?”
景壽掐指算著:“被他們知道我們淩晨就跑出去……他們八成就沒收這些花草了。”
我歎了一口氣,我們有驚無險——我倒是覺得這群紅襟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唉。
“沒有其他想問的了?”
我眨了眨眼,反問他:“還有什麼?”
景壽頑劣地一手圈上了我的腰,摟著我貼近他幾分,他壞壞笑著:“怎麼,我喊你‘娘子’你不生氣,那為夫的就繼續喊了哦?”
“景壽,你規矩點!”我扯開他的手——
前麵的街上,又是一隊紅襟軍走過。
他貼著我耳邊,悄聲問著:“如果這次受傷半死不活的那個人是我,小福,你會不會也對我這麼好?”
我皺眉哀歎: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笨蛋,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詛咒自己?
我當即反駁:“不會。因為景大夫會救你,輪不到我照顧你。”
景壽聽了,一臉的苦喪……
恰好此刻,迎麵而來的紅襟軍與我們擦肩——
“兵大哥!!”
景壽這一聲的喊,把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和神經都提到了半空!!
他——他幹什麼?!
走在前麵的那一隊黑衣紅襟的士兵停了下來,很不屑地回頭瞅著少年,領頭的那個很霸氣地走上了前,他問景壽:“小子,何事?是不是發現采花賊了——侯爺說了,誰捉拿了采花賊,重重有賞!”
“景壽!”我轉過身來拉他。
他想幹什麼!
景壽瞪了我一眼,一手拂開了我抓著他的手,他抱著身前的軍爺,忽的軟下身子跪下了:“這位兵大哥——求求你!你狠狠打我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