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現在……大半夜的做個雕塑拿個破碗接雨水。
京波瀾怕我一個人太悶,他有的沒的和我聊了起來——
白雪似乎看不順眼我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的,它嗚咽了一聲,靠在了我身邊,給我取暖。
這一下,京波瀾的注意力放到了白雪身上,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隻狼?”
“對——它叫白雪,是一隻母狼。”
“你在家裏養狼?!”京波瀾難以置信地又來一個詫異。
“這個……”要說當年撿白雪的故事……那真是說來話長了。
我低頭,對上夜晚就變綠的那雙狼眼睛,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當初,我們還是很小,景壽逐一問過女孩子們,誰養他的小狼他就娶誰,到了我,他反倒說就算我養了,他也不會娶我——
可事實上呢,因為白雪,他一次次往我家裏跑,不但沒有和我絕交,反而“出爾反爾”娶了我……
京波瀾聽見我笑,他卻好心提醒我:“狼不會念恩,你還是小心點為妙。”
屋外的雨淅淅瀝瀝,不見停——
屋頂上落下的雨滴,落在我手中的瓷碗裏,濺起驚破平靜的漣漪。
我頭都不帶轉一下,我反駁他:“你錯了。‘他’隻是被寵壞了——冰冷的東西需要時間來捂熱,你給他時間,他會遲早會發現,誰對他好。”
這番話,不適用在白雪身上,它一直都是個乖孩子;而我真的覺得我說的是切身感受,景壽變了,我給了他時間——他正在為了我而改變。
京波瀾笑了笑,沒話反駁,他隻堅持他的一點:“狼心不是紅的。”
我靠著炕邊坐著,我也笑:“沒事,隻要不是黑的,是什麼顏色都一樣。”
“你不怕你的狼將來咬死你嗎?”
“不怕,我前世就是被狼咬死的。”我這麼回答他。
很長一段時間裏,京波瀾都不說話,我以為他睡了,沒料,某一刻,他誇了我一句:“我發現……你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