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在猶豫,徘徊在他和景壽之間——我貪心,我想兩條船都踩一踩……
隻可惜,京波瀾的這條船,我還沒踏上一腳,已經被景壽扯回來了。
我聳聳肩,告訴他:“隨你怎麼想,我好色、我想左擁右抱……或者,你可以把我想成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明明有著一個相公,卻在這裏整晚和你同床共枕。我沒說過我喜歡你……讓你對我產生了錯覺,我很抱歉。”
“我最恨別人騙我……包括女人。”他與我錯肩,不願再繼續麵對我,“多謝救命之恩。我想……我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裏惹人非議,告辭,景夫人。”
京波瀾的腳步聲遠去——
這一刻,我的院子裏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寂靜。
剩下我一個人,我走去天棚那裏和白雪坐一起,隻有白雪懂我,緊緊依偎著我,將它的溫暖分我一半。
我有點自嘲:男人啊……都是狼心狗肺……
也許,京波瀾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真的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暗戀中,他隻是想找一個適當的時機來表白,卻不了,很多事情——他僅是這個故事裏遲到的“後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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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其實京波瀾沒有走遠,他與我,隻是一牆之隔。他在阿妞家,和我那兩個青梅竹馬聊起了我以前的日子。
而我呢,躺在炕上翻了半宿。
京波瀾做的一切我不知道——就好像我不知道景壽這一夜的忙忙碌碌又是準備唱哪一出戲。
還在我推磨子的淩晨,景壽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進屋溜達了一圈,走來我身邊問:“那男人走了?”
我一邊幹活一邊回他:“走了。昨天你一鬧他就走了。”
好在,京波瀾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無賴——
不見我停下,景壽拉了我一把,說:“小福,幫我照顧我阿爹。”
“你呢?你幹什麼去?你不是天天被關在醫館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