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景壽的背脊不約而同一顫一顫……完了,完了,闖禍了,又要去跪祠堂了。
豈料景源卻是笑出了聲,把我給弄傻眼了。
景大夫說:“這個家裏……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小福,往日裏的活兒還是你來吧,隻是別把自己累著了。阿壽總嫌棄我做的飯菜沒你的好。”
我笑著應聲:“好的——爹。”
× × × × × × × × × ×
午後,在灶間裏洗著碗筷,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跑回了景家,還沒告訴阿妞她們呢。
我一邊洗著,一邊衝外麵的景壽喊:“阿壽,回頭去告訴阿妞一聲——”
他剛剛陪我來洗碗筷,我嫌他笨手笨腳把他擠到了外麵,這時候,應該在和白雪玩鬧吧?
“阿壽,你聽見沒?阿妞她看我那屋空著會著急——”
我喊了半天沒有人應聲。
奇怪,人呢?
我洗好了碗筷,在花布巾上擦著手走出了屋子。
猜猜,我看到的一幕是什麼?
——景壽又搬了他的躺椅,悠閑得睡在那裏。
“景壽!”我跑出去踹了他的躺椅一腳,把他給踹醒了。
碧綠的眸子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威脅性十足地反問道:“喊我什麼?”
“景壽——怎麼了?你改名了還是改姓了?”
他氣哼哼地繼續躺下,覷了我一眼:“罵吧,還想罵什麼盡管罵,等夜裏看我怎麼收拾你——”到如今,這麼臉紅的話,他說得很溜。
我不禁一顫,這一身的酸痛還沒褪去呢……
我緩了緩氣,好女不吃眼前虧,柔聲喊他:“相公啊,你就打算這麼躺著?”
“當然。”他揚著帥臉,沐浴在陽光下,一旁閑著的手,伸來牽著我的。
“你打算躺一整天?不用做事嗎?”
他睜眼,問了我一個很滑稽的問題:“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