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接生,親手接著咱們的孩子出生!”
我嗔道:“瘋了還是傻了?腦子真的被門夾過了?你想,我還不給呢!”
“為何不給,我是你相公,是孩子的爹。”
“你打算轉行做婦科的?”
“嗯?嗯嗯?”他滿頭冒問號,“你又說我聽不懂的詞兒了!”
我換了個說法諷刺他:“你是想和穩婆爭飯碗呢?還是做你三腳貓的大夫吧。”
“不管,我的孩子,我要看著他出世,當初有他的時候,我功勞最大!”
“你……”我哭笑不得。哪有這麼霸道的爹?
景壽自己應下了:“就這麼決定,到時候,讓阿爹給我打下手——”說完了,他放開了我,規規矩矩睡在外側,避免傷到我和孩子。
我側首望著他,真是無言以對——
真到了臨盆那天,他手忙腳亂的,到底誰給誰打下手?他這樣的半調子,別把我弄個半死不活的……
× × × × × × × × × ×
那天晚上,我被景壽提出親自接生的“創新主意”嚇怔了。
他還是一廂情願地這麼說。
我去找景大夫,想借爹的威嚴把笨蛋的笨蛋點子嚇回去。
景源那時候剛好在祠堂上香,見我在屋外站著,他喚我進屋坐,我把我的擔憂告訴了他:“爹,你不會真的讓景壽來給我接生吧?”
景源卻笑了,他回身,一瞬不瞬地盯著袁芷琴的靈位。
他反問我:“不信阿壽麼?”
我自然是搖搖頭,姑娘我是穿越的,聽多了古代女人因為生產條件差,胎死腹中,或是保大或是保小的危險場麵——事情真出在我身上了,我寧可快點穿越回去,呆在大醫院裏剖腹產多好。
隻可惜了,沒條件再穿回去——
在這裏找穩婆我心裏都有點毛毛的,現在直截了當告訴我,我的穩婆就是我那個不爭氣的狼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