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長的話音,他從我身上退開——他拉開了哭鬧的芽芽,徑自到了門口。
他淡然道:“反正他會回來。他不用從我這裏搶,搞清楚,是我不要你這麼下賤的女人,他回來不用和我爭,你們去過你們的日子吧!”
“爹……”芽芽喚了他一聲,依然沒有挽留波瀾離去的身影。
“娘……”她爬上了炕,我急著收緊淩亂的衣衫,可頸項上的吻痕還是嚇到了孩子,芽芽撫著那一處的暗紅,問我,“娘,疼不疼?”
我搖了搖頭,抱住了芽芽……
芽芽問我:“娘……爹他不要我們了嗎?”
我沒應——
突發的這一切,讓我覺得身子在發燙、發熱……
× × × × × × × × × ×
夜裏,芽芽把阿妞和二蛋喊來了——
我躺在炕上,多年來的忙碌,也許因為景壽活著的事實太讓我震驚,或許波瀾剛才的粗暴差點把我帶去了鬼門關,許許多多的因子竄成了一線——在這一時把積鬱長久的病都顛了出來。
阿妞在我額頭蓋了冷帕子退燒,因為我說什麼都不要大夫,隻能拿土辦法退燒。
二蛋問孩子:“你爹呢?又回去了?”
芽芽紅著眼睛,小聲道:“爹和娘吵架了……爹他好凶……”
“芽芽!”我喊住了多嘴的孩子。
阿妞驚訝:“不是吧?上午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吵架?波瀾從來不對你大呼小叫的——”
我突然拉住了阿妞的手,把她嚇了一大跳,我很正經地告訴她:“妞——景壽他活著!他沒死!”
阿妞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嗔道:“你燒糊塗了?亂說什麼?”
“真的,京波瀾他也承認了,景壽活著,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