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一口藥嗆到了!
這孩子……在說什麼?
“娘!你沒事吧?”芽芽回來,幫我拍著背……
我搖搖頭,告訴她:“帥又不能當飯吃。別當著他的麵說——”
“哦……”芽芽不甘不願地應了。
那句話要是被景壽聽到,他會自作多情地以為那是我說的……
我放下了藥碗,轉眼看著院子裏的那抹身影——
也許,芽芽說的是對的。
景壽他……不一樣了。
當初我們一直鄙視他是個敗家子,說他沒出息……
可到了今天,他不止會開方子抓不一樣的良方配藥,還……一身練武似的身子骨。
景壽他變了……是我不敢想象的轉變……
隻可惜,我也變了……
物是人非。
我們再也回不去當年的甜蜜。
“藥喝完了?”他進門問了我一句,拉回了我發怔的思緒。他來到我身邊收回那空碗,寵溺地抬手過去摸了摸芽芽的小臉。
我以為他會在炕邊坐一夜,豈料,他起身,說:“你們娘倆睡,我去屋頂呆著。有事就叫我。”
“屋頂?”芽芽抬頭望了望,孩子童稚地勸他,“那樣會不會很冷?”
景壽笑出了聲,他和芽芽對話,卻把目光落在我身上:“不會,能守著你們,我不會覺得冷。”
我冷哼一聲,冷言道:“就算你想留在這裏,這裏也沒你睡的地方!”
景壽無所謂地一聳肩——
“你知道我這六年怎麼過的?”他回眸,說得很曖昧,“我一躺下,就想到你求饒的樣子,我根本就睡不著,所以我都不想睡床。”
“你少惡心我——”我罵完了……覺得人也疲倦了。
他笑了笑,勸道:“和芽芽早點睡吧,那帖藥裏有安睡催眠的藥效,你不用因為想著我而睡不著了。”說完,他翩然退身出去,替我們掩上了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