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裏,景壽幫我倒了一小杯茶,我要接,他卻是一轉手:“喝了,就原諒我麼?”
“什麼意思?”
“為夫的給你賠禮道歉呢,娘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那些不開心的過去,擦幹淨吧?”
我哼了哼,從他手裏奪過了茶,一口飲盡。我說:“不行,你是帶罪之身,給我留校察看!”
這次換他納悶:“什麼意思?又說我聽不懂的話……”
“看你的表現,我再決定原諒不原諒——”
“那……是不是表現得好,可以既往不咎?”
我沒理他,轉眼看著草地上正在吃草的馬兒,景壽看我這樣,他搬著他的凳子坐到了我身邊,靠近了幾分,有點得意地說起:“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讓人捉摸不透的?每次在我以為再也留不住你的時候……你又跑回了我身邊?”
“你拐彎抹角貶我下賤麼?”
“不是!不是!”他急著嚷嚷,把茶館的小二都驚了,景壽拉著我坐下,陪著笑臉,“我犯賤,我下賤……和娘子大人你沒關係。”
以前的,我可以不和他追究,可這兩天他的“放肆”,我一想到,牙就咯咯作響:“好端端的為什麼裝傻?你嚇到芽芽和我了,你難道不知道?”
“知道……可是……誰讓你對我沒心沒肺的……啊!不是……是我的錯,你沒錯……我不該讓你和芽芽擔心。等這次的事情完了,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那些血怎麼回事?”
“嗯……二蛋悄悄塞過來的……”
我冷嗤,就知道他們夫婦倆混在裏頭幫景壽演戲了,居然這麼沒心沒肺!
我又問:“那麼付大夫呢?”
“二蛋告訴他,我和你……你也知道付叔和我爹的那個交情,二蛋說付大夫一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二話沒說就陪著我們來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