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壽這一刻才注意到我,他搖搖頭,突然抱緊了我,他的頭枕著我的肩。
“王呢,他沒事了嗎?”
“失血過多,怕是要躺個把月了——”
“這麼嚴重?”
“連挨了兩箭……這個笨蛋,為了個女人居然這麼不要命!”說話間,景壽在顫抖,我可以想象當時的那場麵有多麼混亂。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沒事了……我陪著你呢,需要我幫你什麼,我都在你身邊……”
許久,他才輕笑了一聲:“嗯……那就你來煎藥,留給別人幹這活兒,我不放心。”
“好——”
× × × × × × × × × ×
景壽盡心盡力地為王治傷,他們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比方說,那天我照例煎好了藥送去,景壽對我噓寒問暖,我眼角瞟見了守在床榻邊上的女子。
夜裏,景壽陪在我身邊一起煎藥,順便浪漫一陣看看星空、數數星星。
我問他:“誰來了?邵家大小姐?”
景壽點頭:“對,漠的女人。”說完了,他禁不住咂嘴,“你說又不是傾國傾城的美女,也不知道漠喜歡她什麼?”
“這叫情人眼裏出西施,自己喜歡不就好了?”
我取笑他,反問:“那我也不是傾國傾城的美女,你喜歡我什麼?”
景壽轉來看我,夜色裏綠瑩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我,他可來氣了:“誰說你不漂亮?本將軍咬死他!”
“我本來就不漂亮——你小時候也這麼說的,去啊,去咬死小時候的你吧!”
景壽哼哧了一下,替他自己掩飾:“小時候瞎了眼了,其實外麵的不用漂亮——‘裏麵的漂亮’就行。”
這話無異於“女人到了床上才有用”的意思。
我嘿嘿的笑了一聲,說下流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