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孩子氣的指責,我卻笑。
“那個大祭司——還是別惹為妙?”
“你怎麼也這麼說?”
“這是事實。”我把我所想的告訴景壽,“你不覺得紫焰大祭司鎮定得過了頭嗎?”
“他不願意說話,怨誰?”
我回頭給他一個白眼:“話不是這麼說的,紫焰大祭司這人——他那樣的自信不是常人能辦得到的。不光是自信,他的鎮定更是非比尋常。”
對於這一點,我是敬佩萬分,直接告訴我,這樣的人物不是好惹的主兒。
我正在綁我的戰靴,既然王的傷勢正在慢慢好轉,我們對九池的戰事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刻。
這仗再拖,倒黴的隻會是我們的王朝。
景壽見我很忙,他走到了我身邊——默不作聲地蹲下,仰望我。
“你幹什麼呀?”我哭笑不得,這麼孩子氣的表情……不對,是這麼無辜的眼神,和小時候他被他爹打了來我身邊訴苦一樣。
他喏喏地應了一聲,有的沒的說起:“漠的女人懷孕了——”
“你是說麥麥大小姐?”
這幾天我閑事在她那裏坐了坐,忽然發現我和她很投緣,我就弄不懂了,為什麼小時候在麥鄉人人都叫她傻子?她啊,不過是太單純太善良罷了……這樣的乖乖小白兔,這世道能找出幾隻?剩下的都是披著雪白兔皮的灰兔子。
景壽“嗯”了一聲,他突然道:“懷孕真好啊……都不用上戰場打仗。”
“咳——”我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差點噎死!“景壽,你什麼意思?莫非你不想上戰場?你也想懷孕?”
“切。”他很可愛地一扭頭,轉開了他的綠眼睛,他盯著角落,低聲道,“如果……你也懷孕了,就不用跟著我們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