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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是女王的登基大典。
說來也奇怪,王願意把打下的江山拱手讓給他的女人,按修羅和景壽說的,王愛他的麥麥已經到了癲狂不可自拔的地步。
我沒有在殿上和男人們站一起聽封,我跟著景源在禦醫苑。
皇族的宮變,連禦醫苑都遭了劫難——景源並不打算回來,他隻是幫著打點一下東西,等忙完了,他就離開禦醫苑。
他說,他已經習慣了麥鄉的寧靜。
“那個……”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我,“當年那個孩子……”
“在。我跟著景壽出來,我把芽芽交給了阿妞他們照顧。”
“芽芽?”
“呃……孩子的名字,是不是……不好?”我不覺得我是個會取名的“文人”,“孩子剛出生的那會兒好小——爹如果覺得這名字不好,你改了吧。”
景源搖頭:“好聽的名字……是個女孩兒嗎?”
我一怔,麵色有些難看的一點頭——
那些話,我沒臉啟齒:我唯一留給景家的孩子,是個女孩兒,如果景源重男輕女,當他知道我不能再生育,他……會怎麼看待芽芽和沒用的我?
景源埋頭整理著藥櫃,他沒有看到我的不自在——
景源說:“女孩兒好——你看景壽小時候那調皮的樣子,女孩兒貼心。”
“爹……其實我……”
“景壽告訴我了。”他沉聲打斷了我想說的,他並不責怪我,“不怨你……都是景家欠了你的,與你無關,這些年——你受苦了。”
“爹……”
他抬頭,指了指外頭,道:“他來接你了。”
話音剛落,景壽和修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