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取笑他,“爹還沒見過芽芽呢。”
“你看他那樣子,和我們爭著搶著去接芽芽——還有,我們從九池回京都的路上,爹就問起孩子的事情。我說芽芽長得像你,眼睛像我,爹笑著對我說,像小福好——像你?這個沒出息的。”
他學著他爹的口吻,八九分的相似——把我逗樂了。
我說:“算了,就讓爹去吧。反正芽芽很乖,不會在路上給爹添麻煩。”
這路上好幾天呢,他們爺孫倆剛好可以培養感情。
景壽興許也猜到了這麼一點,他就是不太樂意,原本……他對芽芽又憐又愛,巴不得仗一打完就能天天抱著自己的女兒培養六年來缺失的親情。
眼下倒好,這份任重道遠的差事被他爹搶走了。
我拍了拍他的臉頰,哄他“要乖”——
“你不是也說過麼,你娘就生了你一個,我們也發現了,爹他啊,有點悶騷,十成九的,你小時候他很少抱你親你,就是那個所謂的大男人尊嚴。他肯定也很喜歡小孩子,他小時候沒抱著你,現在想抱芽芽,你成全你爹,你做一回孝子還不行嗎?”
他自個兒琢磨著:“那等芽芽來,我天天抱著她。”
“芽芽不喜歡人家抱她——”
也許,她小時候我不怎麼抱她,芽芽也習慣了……她喜歡貼著我的腿,這樣的親昵她都覺得是奢侈的享受。
越想過去那幾年,我越覺得太對不起芽芽!
一時憤慨,我信誓旦旦地道:“好!等芽芽來了,我要送她一份大大的驚喜!”
景壽驚訝地看著我:“送她什麼?”
“公主的待遇!”
“啊?”男人很可愛的一聲驚訝,他不幹!“你不會是想把女兒過繼給漠他們養吧?好端端的做什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