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她，心底不由自主的打顫——
我怕我這一鬆手，芽芽會像波瀾那樣離我而去。
九池冥有他的可怕，他可以去找王對峙，並且全身而退，很顯然，閻王大人是有意放他離開的，他這一走，是不是正在到處找寄宿了魔妃靈魂的小身子：也就是我的芽芽？
“娘，你到底怎麼了？你抱得芽芽好難受……”
孩子掙紮了兩下，從我懷裏揚起頭：“娘，芽芽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小福？”長廊的那一處，景壽回來看到我跌坐在地上抱著芽芽，他一個瞬影出現在了我和芽芽麵前。他一把拉著我起身，端看我的臉色，“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爹爹——娘剛剛吐了，吐得好凶！”
“你不舒服嗎？手給我——”
“阿壽。”我喊他，並沒有把手給他，而是轉身抱著他。
這一刻，芽芽在場，我對他的“投懷送抱”，他覺得不自然，拍了拍我的肩頭，他提醒我：“小福……芽芽看著呢……”
“阿壽，答應我，別離開我——保護我和芽芽。”
“傻瓜，離開你們，我去哪裏？芽芽說你在吐，我幫你把脈——”
我搖頭拒絕了：“也許是午膳吃得油膩了……我沒事。”
“真的沒事？”
我對他笑，點了點頭。
我隻是被修羅的“提醒”嚇倒了——好在，我還有景壽陪在我身邊。
× × × × × × × × ×
我幫著芽芽沐浴，浴水裏撒上了好多采摘的玫瑰花瓣——
芽芽覺得好玩，我幫她梳著頭發，我卻在想其他的事情：我看到芽芽手腕上的那條綠色手鏈，她的“另一條”早已染上了血色。
我並不打算現在就把那鏈子還給芽芽，芽芽很敏感，她看到那些血，勢必會追問我關於波瀾的事，她從小就對波瀾依賴，我不想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