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卻護她們:“娘,不關她們的事,誰願意照顧這個瘋子誰照顧去,我的婢女才不給她使喚呢!”
“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芽芽不甘心:“本來就是!爹要是在府裏,早把她趕走了!”
“你再說,娘就生氣了。”
我們幾個大人都覺得那六年對於芽芽虧欠了太多,就算這孩子做錯了什麼,我們很少罵她,卻不想,芽芽的脾氣越來越嬌寵。
也許,是和她身子裏另一個“她”有關吧。
我警告芽芽:“以後容音嘉的事情,你不愛管就別管,我願意照顧她。”
芽芽悶著一句話,氣得嘟嘴!
她說得絕情,和事情擺在我身上,芽芽又擔心我的安慰,她還急得景壽出征前交代她的。
從第二天開始,白天我就陪著音嘉,喂她喝藥。
音嘉見了我的打扮,她雖然有點瘋癲,可她認得衣著上的區別。
“你……是誰?你是哪個宮派來毒害本娘娘的——滾!滾出去——”
她叫囂著,人卻處處躲著我。
我哄她:“容妃娘娘,奴婢喂你喝藥——是安胎的補藥。”
“不!你騙我——這是墮胎藥!你想害我的孩子——不對,這是毒藥,你們這些賤人想害死我!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芽芽站在門口看著她跑來跑去,孩子喚我:“娘——你當心別摔著!”
我拉住了音嘉,改口道:“音嘉小姐,這是景壽給你送來的甜湯,我喂你喝,好不好?”
她停下了躲避,怔怔地問我:“阿壽……麥鄉的阿壽?”
我勉強笑著,點頭——
要說音嘉瘋了嗎?可她還急得景壽!
之前我和景壽的談話中,有一點被我們蒙對了:音嘉早就後悔進了宮,她還記得景壽對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