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嘉觸著我的孩子……不禁笑了起來。
“如果……我的孩子還在……他就是小皇子……”
“音嘉，都過去了。”
她卻搖頭，眼眶微紅，她對我道：“小福……我錯了，我以為爬上枝頭就可以做鳳凰，那些女人……她們不擇手段地爭寵。那杯茶不是我想喝的，是皇後強行給我灌的……小福……我想我的孩子……”
“音嘉……別這樣，你還可以再有孩子……”
“不會了——沒人會娶先帝的女人，這天底下沒有人敢娶冷宮裏的廢妃……”
我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話……我把手絹遞給她擦眼淚。
那是她小時候執意要走的路，卻不想成了今天的一片狼籍。
她以為她可以和宮裏的女人爭搶一個男人，卻沒想到人家比她背景好，皇親國戚、非富即貴，她們拉幫結派，可音嘉呢，她高傲自負，總以為自己就可以擺平一切。
事實證明，她錯了。
“娘！”芽芽一邊喊著我，一邊進屋，她把熬好的那碗藥放在了桌上。
芽芽看到音嘉在我身邊哭，她皺眉，靠在了我身邊，那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容音嘉。
某一刻，音嘉也垂首看她——
“她是……”音嘉盯著芽芽那雙很明顯的大眼睛，她啞聲問著，“她是……阿壽的孩子？”
“是，是景壽的孩子。”
“是你和……阿壽的孩子？”
我刻意回避的，她卻問出了口，我隻能點頭：“對……我和景壽成了親，在你走後……”
“小福……你還是嫁給他了？”
我無聲地點頭。
音嘉突然笑著，清醒卻又迷糊似的對我道：“他當初很喜歡我的……為什麼他會選擇了你？男人都是一樣的，前一刻他會說愛你一輩子，到了後來，他玩膩了又會不要你——為什麼選景壽，他喜歡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