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嘉很高興我答應了她的請求，她在府裏忙前忙後，做的種種……逾越了仆人的本份。
芽芽看著她忙碌，孩子這一回看了看她左右的兩個小婢女，惡言道：“我要你們兩個廢物幹什麼？那瘋子都比你們能幹！”
我在亭子裏喝著茶水，聽到小丫頭這麼說話，我拉過了她。
芽芽身子一顫，以為我要訓她——
我隻是抬首整理她快要散掉的辮子。
“娘。”芽芽突然抬頭看我，孩子問我，“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她會報恩？”
我笑著，告訴她一個道理：“人心是暖的，你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你好——有恩必有德。”
“娘，你不怕爹回來她把爹搶走嗎？”
芽芽耳濡目染，我們當年簡單的三角關係她現在也分得清。芽芽也在為我擔心……
我反問她：“你不相信你爹嗎？”
“相信。可我不喜歡那個女的——”
我摸摸芽芽的小臉蛋，我湊過去吻著，我再教芽芽：“別做個忘恩負義的人，連狼都不如了……賣糕的看到了總有一天會收去的，那叫折福折壽。”
“狼？哪裏的狼？”芽芽不懂我為什麼會冒出這個比喻。
我說：“你爹就是那隻狼！”
“啊？”芽芽低頭看她自己，她不覺得自己像小狼女。
“那個……皇太子殿下經常來找你玩兒？”我問起孩子們的私事。
芽芽皺眉，嘀咕了一句：“我不喜歡他——”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芽芽比君兒年長一歲，要說是姐弟戀當下很流行，可是芽芽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不是焰君。
“娘，你和爹不會把我弄進宮做妃子吧？”
“噗……”我一口茶噴了出來，我總說這孩子敏感，沒想到還早熟。
我抬袖擦著嘴，瞪著口不擇言的小丫頭：“誰說要把你弄進宮了？”
“我自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