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壽何時中了巫山的毒?”
我喏喏地回了一句:“小時候……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在山裏。”
“你也在嗎?你看到阿壽吸了巫山的花粉?”
我點頭,一想不對,又糾正地搖頭:“不,是容音嘉和阿壽一起去的,我趕到的時候,阿壽濺了花粉,他說他難受……”
“是巫山花?!”
“是……”我的聲音在顫抖,我忘了……我忘了景壽和容音嘉之間最可怕的這道坎兒!是我……是我對音嘉的仁慈,把景壽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可我真的不明所以!“爹,如果是音嘉,那麼景壽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怎麼沒事?為什麼到了今天巫山的蠱毒才在景壽身體裏發作?!”
景源眉頭緊蹙:“一定是她對景壽說了什麼,聽說今天她來找過你們,她對景壽說了什麼?”
“她……”我努力回憶,“她說……別讓景壽趕她走,她說……景壽答應過她……”
這一刻我才恍悟!
對!就是那些話!
難道小時候,在巫山花綻放之時,景壽答應音嘉會聽她的話,會一輩子隻喜歡她一人?!
景源聽完我說的,在蒼涼的月色下,他的臉色煞白——
“小福……巫山花沒有解藥!”
他給了我一個最難以接受的結論,就連他自己都難以接受。
我的眼眶頓時濕了:“我知道……所以,阿壽他清醒的時候,他去找你求救,難怪……他這麼快就想把容音嘉趕走……”
臉頰上,是他的手指觸了上來,景壽在幫我擦去我的眼淚——
他說:“音嘉,別哭。”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我的淚水頓時落在了他的指尖!
在他眼裏,我變成了容音嘉——這才是一個開始,他已經分不清音嘉和小福,他在我身邊卻喚著音嘉的名字。難道……這一生,他都會這麼喊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