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噙著淚,卻笑她們:“別哭,我又不是死了,給我哭喪嗎?”
我這一說,男人們也開始抬袖子擦眼睛。
我喚了管家:“帶他們下去吧,我還想趕在天黑之前出城,你也知道,天黑了,路難走。”
管家應著,他轉身去遣散大家。
我還是那句老話吩咐管家:“照顧老爺小姐——照顧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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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沒有跟著我,她把她自己關在了她的閨房裏,孩子告訴我,她不想看到我離開她,所以不想出門送我——而她更不想看到大廳那裏的“胡鬧”。
我沒有強求芽芽,我隻告訴她,等小弟弟長大一些,我也許會回來探望他們——
屋裏,芽芽沒有聲音。
我臨走前去西苑找景源,和他道別。
院子裏,那一抹大紅之色刺痛了我的眼——
景壽就站在院子裏,離我很近,我們的心……卻被巫山花的迷瘴殊途!
小時候,我們的成親隻是一紙契約,我們穿著大紅喜袍壓根就不在乎這紅色的意義!那時候,我們年輕不懂事,把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變成了玩鬧。
那一年,我們還小,景壽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是的“軟飯”……可現在呢,這一身紅色下的帥氣,迷醉群芳!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景壽執意要還我一個拜堂,正因為當年玩鬧的不懂事……才顯得今時今日我們相守的不易,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婚禮,而是他想告訴我,他會和我海枯石爛的情。
我從不後悔我選擇了他……我一開始就選擇的璞玉,沒有色彩和光澤,他是在多少的風雨中曆練出今日的成就。
就算是我是這一切成功的前提又如何?沒有他自身的努力,他隻能是當年的他。
容音嘉搶走了他——又如何?